第495章 不堪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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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李漠塵融合七系元素，成為真實的“聖神”，也無法抵擋法則持守者和巔峰四聖。他的力量達至“聖神”境地，但卻未得法則的加持。因此，“法則”在握與無“法”傍身的“聖神”，差距顯然不止一點。

就在這個時候，那千餘年前初代雷神向李漠塵展示了另一條路。以神祗之軀，借武入道，世間無人能抵擋。如若李漠塵也能領略此類“武道”，實力必會再度昇華，乃至不遜色那些掌控“法則”的聖神。

思緒沉浸之時，雷神巴爾的刀光斬下。尖銳的音爆劃破寧靜，伴隨著勁風狂暴，如暴雨衝擊，震疼耳膜。她出手的瞬間，整個身體猶如一把蘊含無限力量的巨劍，直奔對手。

與此同時，另一頭的八岐大蛇猛然吐出蓄勢已久的烈焰。炸響！剎那，大地崩裂，百米粗的雷霆如洪峰沖天。那洶湧的能量狂流帶著毀滅天地之勢，徑直衝擊著“無情斬”來的地方！

雷神巴爾之刀，高蹈意境；而八岐大蛇的攻擊，簡單直接，原始且毀滅性強橫。能量洪流撞擊那巨大的刀弧，大地的震耳轟鳴在稻妻西部的田野中迴盪。

緊接著，成片土地破碎，風起石飛，塵土掩蓋了日光。數秒後，這狂風駭浪才逐漸平息。塵埃落定後，北緋木村旁，一道巨大的溝壑赫然出現，正如稻妻的傳說所述。

這就是“無情的峽谷”，因雷神一刀所鑿。龐大的魔獸“八岐大蛇”，在這刀之下，蕩然無存。

那一刀之後，峽谷綿延，至少數百公里。唯有神明能鑄就這一奇景。細心觀察，更覺深淵不可思議。李漠塵身為知情者，更感刀中威能。強大，這便是武的巔峰了嗎？

並非李漠塵貶低自己，若他同具巴爾的實力，只怕無法接下此刀。巴爾的這一斬超越了他的極限，觸碰到的是真正的“武道”法則，尋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

這不是力量大小的區別，而是境界的高下。如李漠塵全力以赴發動“真武奧義·鳳翔九天”，雖亦能造成驚人破壞，但也因神通力高於雷神所致。雙方等量齊觀，此刀的威力至少是他絕技數倍。這就是“境界”之差異，“武技”與“武道”之間的差距。

觀看完這一幕，李漠塵收益良多。巴爾剛才的斬擊為他推開了一扇嶄新的大門，通向頂級強者的大門。從這一刻起，李漠塵將尋覓自己的道途。

然而，雷神這邊的故事還未結束。一刃揮落，八岐大蛇灰飛煙滅。但魔神隕亡，其殘存的邪惡仍將蔓延。蛇軀消逝，大片紅色靈碎片散落大地。

從根本上說，魔神不死。哪怕碎裂成粉塵，仍會在地下肆虐不止。對此狀況，巴爾神刀亦顯無力。然而，施展這無瑕的一刀後，她瞥了眼手中的神器“建御雷尊”。

突然，她吐出一口鮮血。李漠塵見狀，皺起眉頭。“怎麼回事？她受傷了嗎？”與此同時，派蒙嘆一口氣，彷彿洞悉了不為李漠塵所知的秘密。

毫無疑問，雷神在與八岐大蛇的交戰中，幾乎未受損傷……

為何她的胸口會瀰漫著死亡的氣息？何以呈現的態勢如此絕望至極？

原來癥結所在，是因為她在嘗試挑戰“武術的究極力量”的極致邊緣。

\"嚴格來說，她的那一擊幾乎蘊含了規則的力量，不過這樣的境界並非一位下界的神只應有的能力。”

\"……所以你是說，雷神巴爾的身軀並未能撐得住法則的施展嗎？\"

聽畢，李漠塵眼神一亮，似乎領會了派蒙的暗示。

\"確實，一切沒那麼複雜，規則之力並不是隨便誰都能駕馭的。”

注視遠處體力日漸消磨的雷神，派蒙徐徐搖頭，透顯憂鬱。

強大的招式往往伴隨著相等的反噬效果。

\"武學究極.斬盡虛無一劍\"，那正是\"術\"向\"道\"的昇華，最終的必殺技。

武術極致，便是武術自身的規則。

當一項技藝臻於完美，它將蛻變成為個人專屬的“規則”。

若是擁有\"聖神\"境界的強者揮出這類規則技，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偏偏，巴爾並非\"聖神\"。

她僅是個普通魔神，一位掌管人間七界的\"塵世執政\"罷了。

或許對於普通人，魔神的體魄已經堅不可摧。

可面對\"聖神\"層級的交鋒，她們不過如薄紙般脆弱。

於是，巴爾以易碎之軀演繹強絕之招。

她的身體在這種情況下安然無恙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