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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愛。
哪怕時間緊迫,哪怕風險很大。
“不用解釋,反正我最後做出了選擇。不過你也要走了,沒有必要關心這些。”欒彰向前走了幾步,坐在路邊的長椅上,頹廢地向後仰去,合上雙眼,嘆息道:“你走吧。”
那孤寂的模樣彷彿已經習慣了任何一個人從他身邊離去,他從未擁有過什麼,就算死也沒有什麼可眷戀的。
沒人真正愛他。
紀冠城心中酸澀動容,若欒彰是為了他和人分手,而自己還在為了那些厚此薄彼的小情緒糾結,那實在是太不應該了。愛本就是難以分享的,給了一個人就不能給另外一個人,欒彰說他做出了選擇,那麼……那麼……
“欒老師。”紀冠城去拉欒彰,“別在這裡睡覺,會生病的。”
欒彰閉上眼睛看樣子是醉了過去,完全不配合紀冠城。紀冠城只好架著他的雙臂將他抱起來,欒彰的重量全都壓在紀冠城的身上,臉順勢埋在紀冠城的頸窩,好像兩個人在親密擁抱一樣。
欒彰的氣息一口一口觸及著紀冠城的脖頸。
“別管我了行不行?”欒彰無力悶聲說,“饒了我吧,紀冠城。”
“不行。”紀冠城怕欒彰滑到,抱得更用力,“我不會不管你的,我帶你回家。”欒彰掙動,紀冠城更加強硬,對待欒彰像是在對待不聽話的小孩,硬生生地把欒彰拖了回去。
這一路下來耗費了紀冠城不少的體力,到家後甚至來不及出聲把燈喚醒,他就被欒彰絆得一起倒在了地上。
地板很硬,發出“噗通”悶響。
還好紀冠城眼疾手快,用手掌墊住了欒彰的頭,才不至於這個價值連城的腦袋砸在地上受傷。
這樣的動作使得紀冠城幾乎趴在欒彰的身上,兩人面貼面,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欒彰的眼睛半睜半合,分不清是醒是夢,紀冠城想輕輕將手抽出來,卻被欒彰緊緊握住。
“別離開我好嗎?”欒彰喃喃自語。
紀冠城以為欒彰說夢話,但還是小聲回應:“……好。”
欒彰的手覆在紀冠城的脖子上,他的手指很涼,紀冠城被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下意識地要縮緊身體。
動彈間,一個吻落在了紀冠城的嘴角,一聲嘆息落入了無言的黑夜。
也許明夜彗星就要來了,今夜的人們已然知曉。若沒有去新世界的船,那麼便坐在離天空最近的地方看一場煙花吧。
紀冠城翻來覆去一夜未睡,欒彰的行為實在是有點超出他的概念。與其追究一個醉漢的行為邏輯,更讓人在意的是自己對這種行為的態度。
不知道紀冠城是否已經在欒彰的耳濡目染之下給自己做好了全方位的心理建設,亦或者他對於欒彰的情感本就非比尋常,總而言之,事情發生了,他被男人吻了,身上沒有掉一塊肉,三觀沒有崩塌,世界也沒有毀滅。
天矇矇亮時,紀冠城不想再重複無意義的翻滾,乾脆爬起來出去跑步。
跑步是一項很好的運動,一路上可以放空大腦不去思考,哪怕在想很多事,通常都能想到很好的解決辦法。紀冠城始終保持著平穩的心率和步頻,一不小心就跑了一個二十公里的長距離,等他跑回家時,天已然亮了。
還好今天是週末,紀冠城以為回去之後欒彰還在睡覺,沒想到自己躡手躡腳地進家門之後,正好趕上欒彰睡眼惺忪地從房間裡走出來。紀冠城定在原地,好像不太知道該和欒彰發生怎樣的對話。欒彰只是看了他一眼,用不太清醒的語調問:“你幹嘛去了?”
“跑步。”
“哦……”欒彰抓了一把頭髮,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邊喝邊輕輕揉自己的眉心。宿醉的感覺並不好受,欒彰的反應和行動力都遲緩了許多。“你是不是昨天跟我說你今天要搬走來著?昨天晚上……”說到這裡,欒彰眉頭緊鎖,努力翻找回憶,可卻徒勞而返,“我怎麼回來的?”
“我去找你來著。”紀冠城鬆了口氣。酒精會損害負責短期記憶的海馬體,將醉酒之後的記憶全部清除掉,所以欒彰記不住昨天夜裡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再正常不過。
這個道理欒彰懂,紀冠城也懂,就因為他們都太懂大腦的工作原理才形成了現在的這個局面。欒彰可以藉著醉酒去試探,紀冠城也可以因為醉酒完成自己的邏輯自洽。
此後他們誰都沒有再提那晚的事,紀冠城沒有去找房子,欒彰也再不多問。生活又一次回去了從前,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張雲鳴這個人從未存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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