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登臨宇宙之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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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大劫，本以為留有一縷殘魂，便可保留希望，但誰知這片空間竟是如此詭異……這裡根本就是一個牢籠，進來之後就再也出不去。”

玄雲子此時的神態時而癲狂，時而平靜，不斷地轉換，已經徹底地失去了自我。

“唉！”牧楓也只能無奈嘆息一聲。

玄雲子生前必是一個令人敬仰的宗主，即便是面對天魔大劫，亦是拼殺到最後一刻。

可如今這縷殘魂，在這裡被困了太久太久，數萬年的漫長歲月，孤獨與寂寞，早已磨滅了他心中的希望。

突然，恢復了平靜狀態的玄雲子，卻又再次變得癲狂起來，如一頭失控的猛獸，暴起直接對著牧楓出手。

一股恐怖至極的氣息，瞬間籠罩周圍的空間，並且牢牢地鎖定牧楓。

這是屬於聖人的修為氣息，如排山倒海般，橫壓而來，勢不可擋。

如果是在外界，即便玄雲子只是一縷殘魂，僅是這道鎖定的氣息，牧楓就會如同風中殘燭，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甚至只要玄雲子再稍微認真一點，他即刻就會被擊殺，神魂盡滅。

但這裡是神秘的石碑空間之內，而且還是在囚禁了玄雲子殘魂數萬年的祭壇旁邊。

牧楓面對暴起的玄雲子，沒有絲毫的畏懼，神態平靜如水。

就在玄雲子的攻勢即將降臨之際，牧楓的殺戮劍意突然暴湧而出，不過並不是攻向玄雲子，而是激射在了身後的祭壇之中。

砰！

殺戮劍意狠狠地碰撞在祭壇的符文上。

嗡！

祭壇瞬間被激發，那些詭異的暗紅色氣息再次散發出來，那詭異神秘的沉吟聲也隨之響起。

緊接著，一道暗紅色的光束自祭壇中射出，將暴起的玄雲子籠罩其中。

“不！我不甘，不甘就這樣……”

籠罩在光束中的玄雲子，面目猙獰，癲狂地嘶吼著，掙扎著。

很快，紅色光束便將束縛著的玄雲子轉移到了祭壇之中，接著，祭壇開始運轉，神秘詭異的沉吟聲節奏逐漸加快，語調也越來越模糊。

位於祭壇中的玄雲子殘魂，在不甘的嘶吼聲中，如煙霧般逐漸消散，最後徹底終結。

隨著玄雲子殘魂的徹底消散，祭壇也恢復了平靜，古碑依舊靜靜地矗立在那裡。

“人，究竟經歷了什麼才會迷失自我，忘卻初心？”

牧楓怔怔地望著矗立於祭壇中的天荒古碑，似是在自語，又似是在詢問混沌塔靈和幻幽。

“被困數萬載，且僅剩下一縷殘魂，內心的堅毅意志就如那風中殘燭，早已被削弱得不堪一擊。即便已是聖人，但亦難以保持‘本我之心’在漫長的孤獨歲月之中不被侵蝕。”幻幽淡淡地說道。

“初心、本我……當所擁有的，所守護的一切，如鏡子一般在自己的眼前破碎，煙消雲散，到那時候，真的還可以做到堅守初心，穩固本我嗎？”牧楓喃喃自語。

然後，一步踏出，再次行至天荒古碑一丈的範圍內，抬首仰望，所看到的，依然是無限高的古碑直插深空，那種古老而滄桑的感覺如潮水般再次襲來。

但這次，牧楓並沒有沉淪其中，那種古老的神秘感覺彷彿在指引著牧楓，引導他去往一個神秘的時空，那裡有著一種令他十分熟悉的感覺。

突然，一道蘊含著無盡殺意的劍意自那神秘的時空直斬而來。

牧楓清明的眼瞳驟然一縮。

錚！

“瑤辰”斷劍激射而出，滔天的殺戮劍意如洶湧的波濤，直接與那道劍意碰撞在了一起。

沒有發生預想中的激烈爆發，兩道劍意相撞之後，如同水乳交融一般，直接融合在了一起，片刻後，便徹底消散。

“原來，你們在那裡。等我……”牧楓望著深空，露出了一抹幸福的笑容。

他站立許久，彷彿與這片天地融為一體，最後才緩緩收回目光，然後轉身大步走出，離開了祭壇。

“牧兄，為何不將那‘天荒古碑’收走？那古碑神秘莫測，連我都無法堪破其中的奧秘，不過從剛才的情況來看，它或許能夠指引你找到‘李家村’所在的那個時空。”幻幽不解地說道。

牧楓微微搖頭，輕聲說道：“‘天荒古碑’乃無名石碑的核心所在，我若將其取走，這片空間便會在頃刻間崩塌，這個想必幻兄也知道。我已得到想要的答案，即便我將古碑取走，以我現在的實力，也無法抵達那個時空。”

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