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為守護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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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壁荒漠，人跡罕至，然而這裡卻是兵家必爭之地。

一座佈滿歲月痕跡的邊城孤獨地矗立在這片荒涼的戈壁之中，城牆上殘留的戰火痕跡依稀可見，訴說著往日的烽火歲月。

城牆宛如一條宏偉的巨龍，自荒涼的戈壁荒漠向兩側蜿蜒而去，一直延伸至遠方的陡峭峻峰之中。

夜空如墨，彎月高懸，冷冽的狂風肆無忌憚地呼嘯，戰旗獵獵作響，刺骨的寒風襲來，即便裹挾著棉衣也難以抵禦。

負責站哨計程車兵蜷縮在城垛之下，三五成群地擠擁在一起取暖。

“這鬼地方的風，乾冷透骨，我老家下暴雪的時候都沒有這麼冷，凍得我的骨頭都快折了。”一名凍得瑟瑟發抖計程車兵，雙手互搓，哈氣說道。

“你個鐵猴子，怕是想著家裡的溫柔鄉吧。”其中一名較為肥胖計程車兵打趣玩笑說道。

“哈哈哈！……”

眾人聽後，均是大笑起來，如同冬日裡的一把火，驅散了幾分寒意。

“去你的死胖子，活該你單身一輩子。” 被眾人稱為鐵猴子計程車兵，隨手抓起一把沙土擲撒過去，沉重的氣氛也隨之變得有些活躍起來。

眾人的大鬧玩笑聲，在這孤寒的夜色中，倒也增添了些許樂趣。

在那孤寂的城垣之上，士兵們簇擁成團取暖，唯獨一人，始終站在崗哨上，目光深鎖，凝視著城牆之外無盡的黑暗。

“牧楓，過來坐一會吧。今晚的風那麼大，北凜國不可能會來偷襲的。”鐵猴子朝著牧楓喊道。

“不用了，你們先歇著，守在這裡安心點。”牧楓回應道。

“讓牧楓自己待一會吧，前幾天的那場大戰，跟他一起來的那十幾個同村人全部戰死了，現在他們村一起來的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肥胖士兵說道。

“唉！……”

眾人聽罷，所有的情緒都只能化為一聲嘆息，這種感受他們也深有體會。

自從牧楓參軍來到這座邊城已經過去了一年，當初一起從李家村出來的十幾人，現如今只剩下他一人了。

“牧大哥，我是主動跟我爹申請來參軍的。這次出來，我一定要拿到戰功，然後戴著大紅花威風凜凜地回到李家村。”

“我也要戴著大紅花回去，光明正大地迎娶秀兒。”

孤城上的牧楓回想起當初離開李家村時，一路上，大家激情澎湃的一幕幕。

“牧大哥，我回不去李家村了，這個平安符，如果你能夠活著回去，幫我帶回給秀兒，叫她不要等我了……”

“牧大哥，告訴我爹孃，我無法給他們盡孝了……”

大家戰死的一幕幕不斷地在牧楓的眼前閃現而過。

“為什麼我還會覺得難受呢？”牧楓站在寒風中，不禁心中自問。

曾經極武城的守衛戰比現在經歷的凡俗戰爭還要更為慘烈和殘酷，那時候的牧楓並沒有很刻骨的感受。

但是，現在以普通凡俗之軀再次親歷戰爭，心中的感受卻完全不一樣。

眼睜睜地看著熟悉的面孔在自己的眼前逐一消逝，那種痛心之感不斷湧上心頭。

戰爭的殘酷，不僅在於生死相搏的戰鬥，更在於它無聲無息地在靈魂深處刻畫下永不磨滅的痕跡。

“為何要修煉？修武又是為何？是為了登頂宇宙巔峰，傲視蒼生嗎？”牧楓一遍又一遍地在心中發問，祈求能夠得到一個答案。

“……我現在來到邊城，在戰場上廝殺，劍下亡魂成百上千，為的是什麼？”

“為的是讓玉瑤、辰兒和爹孃他們免受戰爭的侵害，能夠永遠平安生活，這就是我來到這裡的原因。”

“我修煉，不斷變得更加強大，就是為了守護至親……”

一念心通，猶如撥開了前方遮掩的迷霧，看清了眼前的道路。

牧楓那一度迷茫的眼眸，頓時冒出縷縷精光，劍意也在此時再次得到了提升。

鋒銳堅韌的劍意，似要衝開那道無形的壁障，但無論如何掙扎，也難以衝破。

就在這時，城外漆黑的夜幕中，突然出現無數個若隱若現的光點。

牧楓凝視著這些越來越明亮的光點，神色頓時一凝，立即厲聲大喊道：“敵襲！所有人立刻迎戰。”

蜷縮在城垛下計程車兵聞言，均是大驚，迅速站起，以極快的速度回到各自的崗位上，立即進入到緊張的戰備狀態。

不到三息的時間，那些飛襲而來的光點就已經來到城牆的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