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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落，那山峰前的虛空突然出現了波動，泛起了漣漪，一名白髮中年男子緩緩走出。
“是……是先祖！”
鯤族成員驚訝得瞠目結舌，望著緩緩踏空而來的白髮中年男子激動得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白髮中年男子，身著銀色錦袍，體態纖瘦，與姜木等鯤族高層壯碩的身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面容輪廓分明，沉穩中帶著些許歲月滄桑的痕跡，眼神深邃而銳利。
白髮中年男子神色從容淡然地走到混沌吞天龍面前。
“吞天龍前輩，此人好像不受你的血脈壓制影響啊？”牧楓有些擔憂道。
“他封印了體內的龍血氣息。”混沌吞天龍說道。
“他是聖人嗎？”牧楓蹙眉問道。
“是聖人。”混沌吞天龍回答道。
“啊？”牧楓心裡頓時有些慌了，“前輩，您無法對他進行血脈壓制，就憑您我現今的實力，抗衡不了聖人啊。”
“他不敢出手。”混沌吞天龍淡定道。
“他忌憚您的身份？”牧楓疑惑道。
“不是忌憚吾，他是在忌憚你。”混沌吞天龍回說道。
“我？”
牧楓精明的頭腦，在這一刻轉不過來了，愣住了。
他一個神魄境，對方一個聖人，忌憚他什麼？
而且他的身後又沒有什麼強大的勢力背景。
就連北蒼界三大家族老祖都敢打他的主意。
這鯤族先祖，聖人之姿，竟會忌憚他？
這不是扯淡嗎？
“鯤族姜宸，見過龍尊。”
白髮中年男子不卑不亢，對著混沌吞天龍拱了拱手。
然後，他的目光落在了牧楓的身上，露出了微笑。
“小友，杜皓現在如何了？”
聽到這話，牧楓眉頭皺了起來。
這姜宸怎會認識杜家先祖？
難道二人是故交？
牧楓沒有回答，而是神色謹慎地注視著姜塵。
他心中還有一個疑問。
鯤族久居無盡界海，這姜宸又是如何知曉他與杜家的關係？
姜宸見牧楓對他如此的謹慎防備，隨即又是笑言道：“小友可能是在疑惑我為何會認識杜皓吧？”
牧楓沒有否認，點了點頭。
姜宸微微嘆息一聲，眼中流露出回憶的色彩。
“約莫三萬年前，杜皓曾來過北溟界，那時他不過化海境，卻敢一人獨闖界海。”
“我與他也是在那時候相識，同是化海境，我在他的手中卻是走不過百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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