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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前有且只有紀冠城可以做到,因為其他那些所有擁有晶片的人都只保留了和運動硬體連線的服務,而紀冠城所擁有的那顆晶片是可以和阿基拉連線的,阿基拉和觀雲之間沒有壁壘。
他驚覺自己以前完全陷入了慣性思維,也許根本就不需要校準秘鑰,秘鑰也不必是存在的任意一種文字或符號。
如果用紀冠城直傳呢?如果那就是一種意識呢?
想通這一點的欒彰頓時興奮起來,他連忙開始設計整套程式,時間不禁用,等他從高強度的工作中走出來時,已經是次日中午。他給王攀打了個電話,說自己有新進展,這兩天不去公司了。王攀忙得很,人在機場,馬上要飛紐約見屠語風和sc的其他人,讓欒彰有什麼事先找劉樹。
「紐約啊……」欒彰默默唸道。
「怎麼了?」
「沒什麼。」欒彰說,「祝你成功。」
王攀笑笑:「你也是。」
欒彰將程式寫完之後花費了不少時間測試,可以順利連線走通,但是會把晶片功率拉到極限。這種極限狀態下沒人能確定到底會對大腦產生怎樣的影響。他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最後勝負欲戰勝了一切。
只是這一次,他的指尖有些抖。
這需要比較長的一段過程,欒彰有些不太想盯著螢幕看著上面的區域一點一點暗下去,那種感覺彷彿有一把鈍刀在他的神經上來回搓動。他歸結為是自己太累了,應該去睡一覺,好好休息休息,醒來就會有一個結果。
他給自己定好了鬧鐘,卻在鬧鐘響之前從睡夢中驚醒。他做了噩夢,夢裡的自己壓在紀冠城的身上,雙手沾染著鮮紅血液,而紀冠城躺在血泊之中,血從額角的裂縫中不住地往外流,決堤的河一樣。
欒彰滿身冷汗地坐在床上急促喘氣,諾伯裡問他怎麼了,他冒失地赤腳下床來到螢幕前。
螢幕被喚起,程式寫入完畢開始工作,一切正常,欒彰鬆了口氣。他揉了揉眉心,出去給自己倒了杯水,回來坐在椅子前看著螢幕上的工作狀態,水杯放在了螢幕左側。
那些圖譜的複雜程度要遠甚此前,紀冠城的大腦能力被最大程度地挖掘著,活躍程度來到了最高。這意味著……紀冠城處在相當痛苦煎熬的狀態裡,幾個小時,十幾個小時,不間斷的。
他可能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也許會因此引發高燒陷入昏迷,也許……欒彰似乎真的看到了那個場面,漸漸得,夢裡那血腥的畫面與他的意識發生了重疊,一瞬間叫他分不清幻想與現實,混沌的多重世界的聚合落腳點是一個清晰的片段。
那是他第一次和紀冠城結合,紀冠城掙扎著對他說,欒彰,疼。
當欒彰的視線前迷霧消散後,他的手已經搭在了鍵盤上,萌生了想要停止這一切的念頭。他本可以漠然,聽不到看不到就可以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可是他會不自覺地想像到。
想到那不是別人,是紀冠城!
在他天人交戰之際,螢幕上的訊號突然開始紊亂,始終保持平穩的波段大起大落,這是失控的表現,欒彰知道自己不能再猶豫了。他必須立刻終止程式,但是要關閉的程序實在太多,當他處理到最後一個時,那個瘋狂抖動的頻率倏地斷電一樣變成了一條直線。
沒有思維,沒有活動,沒有生命的一條直線。
欒彰心中大震僵在原地,如同被丟入冰窟,下一秒又被丟入火海。緊接著,他驚慌失措地去找自己的手機試圖給紀冠城打網路電話,魔音一樣的提示鈴持續響動,刺得欒彰神經突突得疼,一直到無人接通才自動結束通話。
欒彰看著熄滅的螢幕,從未失衡過的大腦一瞬間被各種資訊堵塞。他想紀冠城會不會是在工作?或者手機靜音?或者是什麼別的原因沒有訊號?現在美國東部是工作日的白天,一個正常的有社交的人根本不可能……不可能……
他呼吸越來越急促,幾乎要喘不過氣來,失控地跌在地上,手機掉落身旁,諾伯裡問他怎麼了,他抓緊手機什麼話都說不出來,用盡全身的力氣撥通了史蒂芬教授的電話。
「嗨,欒,好久不見。」史蒂芬教授熱情的招呼還沒打完,就聽到欒彰用一種極為恐怖壓抑的口吻問他紀冠城在哪裡。
史蒂芬教授回答:「他上週休假出門玩了,不在研究所。」
「他去哪兒了?!」欒彰大聲問。
「他沒說,也沒人問。」史蒂芬教授有些莫名,「出什麼事了嗎?」
「沒有。」欒彰直接掛掉了電話,他閉上眼睛努力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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