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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裝攝像頭了嗎?」這是紀冠城率先想到的可能性。文字輸入不可能,沒有這個介質,如果有影象輸入的話倒是可以幫助ai快速識別身份。
他的眼睛在房間內掃過一圈,欒彰笑著說:「我為什麼要在自己家裡裝攝像頭?放心啦,是他能透過你的聲音進行識別。」
「這都能識別?」
「我說過,我家是可以接入觀雲的,你上次不是來過嗎?」欒彰道,「而且,這畢竟是諾伯裡。」
從未在雲端露面過的,神秘的,屬於欒彰一個人的人工智慧,就這麼展現在了紀冠城的面前。
「那怎麼我上次來的時候他沒出現?」
「不想露面吧。」
欒彰的描述叫紀冠城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還能做什麼?」
「多到一時半會兒我形容不上來。」欒彰說,「對於現在的情況,他大概能幫我們把所有資料檢索分類。但是所有紙質檔案需要我們自己動手了。」
「那也幫了很大忙了!」紀冠城十指交叉向上拉伸胳膊,給自己注滿能量,「我們開始吧!」
諾伯裡完全可以稱之為「人」,欒彰的手筆果然非同凡響。在性格方面,諾伯裡顯得很是開朗,他能自發產生許多問題,就像第一次見面的朋友似的問了紀冠城好多事情。紀冠城笑著問諾伯裡,到底你是ai還是我是ai?不應該是人類向ai提問嗎?為什麼我們反過來了?
諾伯裡說,我從不認為自己是ai。
紀冠城好奇地問,那你覺得自己是什麼呢?
諾伯裡含糊地說,反正,我也不是人類。
欒彰打斷了紀冠城,怕紀冠城再問下去會把諾伯裡問成人工智障。
「阿基拉怎麼樣了?」
「唔……沒怎麼樣。」紀冠城像是個被老師問寒假寫的怎麼樣的學生,頓時變得消停許多,「一個人調教ai工程量還是有點太大了,我得慢慢來。」
「那現在是什麼樣?」
「……有點智障。」
諾伯裡說:「人工智慧要基於大規模的資料學習,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來處理。」
「我沒聽錯吧?ai調教ai?」
「我說過,我不是ai。」諾伯裡輕輕哼一聲,紀冠城明顯聽出來略到傲嬌的口氣。這太神乎其神了,他迫切地想要知道欒彰是怎麼做到的,眼中的崇拜之情一覽無遺。
本以為欒彰會和以前一樣與他分享技術經驗,沒想到欒彰故意說:「教會徒弟餓死師父,我不告訴你。」
「別呀!」
「那你就沒點表示?」
紀冠城眼睛轉了一圈,欒彰什麼都不缺,他實在想不出來能表示什麼,只好傾身湊上前直接問欒彰:「欒老師,你想讓我幹什麼?幹什麼都行。」
欒彰的內心在審視紀冠城,要是紀冠城對他知根知底,這句話不能算作曖昧,已經算是露骨了。如果是那樣,欒彰很樂意順水推舟發展下去。總是看著一個年輕鮮活充滿生命力的肉體在眼前晃蕩,想換換口味也是正常的。
但他知道紀冠城絕不會有那樣的想法,這話裡的意思無非是說,你把我當牛做馬使喚苦力都是可以的。
所以欒彰不能越矩,那樣會嚇到紀冠城,讓他與紀冠城建立的私人關係直接完蛋。
想到這裡,欒彰有些掃興。
「幹活。」他敲敲螢幕,讓這個話題終結。
一起熬夜是很能增進私密情感的,尤其是到夜裡兩三點,精神意識處在渙散和清醒的邊緣,情緒也不夠穩定,白天不易展露的人格會在此刻顯露無疑。欒彰會很有意的去釋放一些資訊,聊到一些私密話題,紀冠城就會順著他去講,連上小學不分左右導致體育課總是站錯隊都能抖落出來。
欒彰會把話題引到情感問題上,紀冠城的情感經歷一片空白,對別人釋放的好意也不夠敏感,欒彰說他明明條件極好卻到現在還是單身,多少得從自己身上找找問題了。
紀冠城乾脆開了一包薯片,邊吃邊反駁欒彰:「那你不也一樣?」
「我?」欒彰歪頭,「我和你可不一樣。」
「難道你感情經歷很多嗎?」
發條橙說欒彰強得不像個人,任何風波都不見其狼狽的一面,永遠運籌帷幄,永遠談笑風生。紀冠城端看欒彰,他已經困了,看欒彰時視線也變得模糊,猶似霧裡看花。
大約吃了可以催生多巴胺分泌的垃圾食品,他的大腦處於獎勵快樂之中,自然會把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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