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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一瞬間沖向她，抓著她的衣服頭髮撕扯。

「賤人！去死！去死！」

很快醫護人員衝進來把白素壓在床上。

這一次白素是拼盡了全力掙扎。

像野獸一般，碰到什麼就亂抓亂咬。

「快！鎮定劑！」

看著醫護人員忙活，賀書眉卻站在門邊拿出手機記錄下來這一幕。

出了精神病院回到車裡，她看了一遍影片，滿意的勾了勾唇，隨後開車離開。

……

賀書眉提著水果，滿臉笑容的進了一個小院子。

白振南在小房間裡看著書，見她進來，隨意的看了一眼：「你來了，坐吧。」

「白叔，早就想來探望您了，可見您一面太難了。」

「路過外面，買了點水果，希望您不嫌棄。」

白政南穿著一身簡單的常服，但渾身的氣勢依舊不容小覷。

他看了一眼房間裡的守衛：「你先去外面。」

守衛員猶豫了一瞬，站到了門外。

白政南起身坐到了椅子上：「我有什麼好看的，我現在只是一個犯了錯的犯人，給你帶來不了什麼利益。」

他是知道賀家這對兄妹的。

賀書眉有野心有心機，賀書白卻相反。

但是自己女兒喜歡，他也就能幫一把就幫一把。

現在賀書眉來見他，他大致能猜到一點。

但賀書白已經跟他女兒離婚了，還是在那樣的情況下，落井下石！

他看在外孫的面子上，不予追究，已經算他大度了。

「白叔，您說笑了。」

「其實我們早該來看您，只是我哥實在走不開。」

「沒有您坐鎮，賀家一日不如一日，李家都快要把賀家逼死了。」

白政南露出一抹嘲諷：「意料之中，你哥就不是那塊料。」

賀書眉笑道：「是，我哥確實是……我就是心疼小文，你說本來好好的，突然家散了，現在連家都快沒了。」

提到外孫，白政南表情變了一下。

賀書眉繼續道：「白叔，我知道你心裡氣我們，但是在那樣的情況下，你說還有更好的辦法嗎？當然是能脫身一個是一個。」

「難道您忍心讓小文一個人？」

「白叔，我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白政南看向賀書眉：「你今天來的目的是什麼？」

賀書眉知道他是一個聰明人，跟聰明人說話就不需要拐彎抹角。

「現在裴家、葉家、李家抱團，賀家不是對手。這關鍵點就在於葉家。」

「如果葉家沒了，他們就抱不了團。」

「葉家的關鍵就在於葉笙，我知道白叔對葉笙不陌生。」

「要是沒有她，嫂子不會變成這樣。」

「今天，我專程去看了嫂子，我真的看不下去，嫂子太慘了。」說到這裡，賀書眉眼中淚光乍現，像是不忍說下去。

白政南皺眉。

怎麼可能，他都安排好了。

賀書眉拿出手機：「白叔，你以為你每個月讓人按時送錢去就行嗎？那些護工哪裡會盡心？嫂子現在狀況越來越差了。」

她開啟了影片。

一開始白政南看都沒看。

但聽見女兒發狂的聲音，他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影片上。

他險些認不出他的女兒了。

他嘴角微微抖動，手也握成了拳頭。

賀書眉把這一切盡收眼底。

「白叔，要是賀家能好起來，我哥畢竟跟嫂子這麼多年的夫妻情分，何況他們還有小文，我哥肯定會把她接回來好好照顧，嫂子肯定也會恢復到以前的樣子。」

白政南半晌不語。

這是一個交易。

「我現在人都出不去，還能怎麼樣呢？」白政南突然道。

賀書眉眸光一亮：「我剛才說，葉笙是關鍵，你跟葉笙也打了幾次交道，肯定知道她的一些軟肋，比如她親近的人有什麼我們可以利用的。」

白振南看向賀書眉：「你倒是很會抓人軟肋。」

賀書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葉正國為人正直，上次去查藍世的稅務都沒查出什麼來。夏芳除了畫畫，很少露面，沒什麼軟肋。不過葉笙有一個師父，你可以去查一查。」

「葉笙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