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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然開啟手機地圖，“季行川，你家坐幾號線能到？”
睡前電話
“我家坐……”季行川愣了下, “算了，你什麼時候有空？我直接開車載你去。”
“要來一場二次元的會晤嗎？”方知然激動起來了，“這週末有拍攝, 下週有漫展，然後就有空了。”
“行，到時候叫你。”季行川說。
“啊啊啊啊。”方知然捂臉開始扭曲怪叫, “我小雪花要融化了。”
門又被推開了, 潘栩搖搖晃晃地站在門口。
“師兄，你說的工具書在哪裡買？”方知然推眼鏡。
季行川：“……”
你這兩幅面孔切換得挺流暢啊。
潘栩踉踉蹌蹌地遊蕩進辦公室，迷迷糊糊地拼了三張椅子, 倒頭就睡。
“寫不……出來。”潘栩說夢話。
“研三很辛苦嗎？”方知然問。
下一秒, 研二的姜楓晃晃悠悠地飄進來，拼了兩張椅子，感覺不太夠，左右看看，抽走了潘栩腳邊的椅子，拼了張小床，倒頭就睡。
“等死我了……更那麼遲。”姜楓說夢話，“天天……半夜更。”
“研二很疲憊嗎？”方知然問。
研一的方知然：“我不想長大了。”
季行川：“……”
“啊啊啊啊困死我了，還有午睡位嗎？”研二的楚曦輕輕推開門。
“沒了。”方知然說，“楚師姐, 要買明天的位置嗎，可以代排, 只收三個棒棒糖。”
楚曦：“……”
季行川感覺有點丟人, 抬起手, 在師弟的腦袋上錘了一下。
“咋？”方知然問，“你是我同行？”
“那明天幫我排個。”楚曦打著哈欠走了, “我回宿舍睡了。”
群聊[逢考必郭]（27）
[潘栩]：我中午睡得好好的，誰把我第三個椅子抽了？
[姜楓]：不知道。
[f]：(▽)
[姜楓]：[向f轉賬1元]
[f]：ok
[f]：我也不知道。兔子寧死不屈jpg
[潘栩]：姜楓，決鬥。
方知然借用辦公桌打了個盹，又去實驗室幫了點忙，眼看著窗外的太陽一路西沉。
該下班了。
方知然張望了一會兒，冬季老師還沒有要走的意思。
他以冬季老師為圓心，公轉了五圈。
盯著儀器數值的季行川忽然感覺有人在盯自己。
“然然，怎麼了？”他問。
“要喝點水嗎？”方知然問，“你兩個小時沒喝水了。”
季行川：“好……”
“你晚上在宿舍嗎？”方知然問，“我想把為見面會準備的小禮物送給你。”
“我大概十一點才回宿舍。”季行川說，“我自己去拿？”
“那您可真是圈內第一個上粉絲家裡拿禮物的。”方知然說。
季行川：“……”
他這會兒手上騰不開，不然他想把進度條當金箍棒轉，再打兩下人。
“那你送去我宿舍？”季行川提議，“辦公室抽屜裡有我宿舍的備用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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