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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楓：“我剛找了個學校門口發傳單的活，發2000張一百塊。”

“不像話！”方知然拍桌，“我們郭門的學生，怎麼能為了這點小錢，如此辛苦！”

“那你幫我打工吧，姜。”潘栩靈機一動，“你幫我寫……幫我找點文獻，我給你160塊。”

姜楓：“也好。”

“幫我盯爐子。”季行川說，“我也給你160塊。”

姜楓：“挺好。”

方知然：“幫我帶飯，我也給你160塊。”

姜楓：“甚好！”

姜楓差點被同門之誼感動到掉眼淚，這點小活，給這麼多。

師兄幫一下，師弟幫一下，助力一條通往漫展的閃光之路。

姜楓搖身一變，成了辦公室端茶倒水的辛勤打工人。

“小然。”甘婉禾推門進來，“前幾天沒趕上，今天終於到貨了，來，師姐補你個生日禮物。”

“謝謝師姐。”方知然接過盒子，“師姐你怎麼送我兩條一模一樣的圍巾啊？”

方知然：“我只有一條脖子。”

“你想想，還有誰有脖子？”甘婉禾用鼓勵的目光看著他。

方知然：“……”

我生日還是你生日啊？

怎麼還給自己做糖吃呢？

不過，這禮物挺好，挺實用的，也挺正常。

與之相比，其他人的禮物好像就有些奇奇怪怪。

姜楓送了他一本爽文出版書，潘栩給他送了一把鍵盤。

季行川更過分，送了條藍紫色的長拖尾lo裙，還一頂銀白色的長直假髮，表面上送生日禮物，實則是在要生日禮物。

“眼看著沒幾天就要過年了。”季行川抬手，扣了扣辦公桌，“為了準備二月末的比賽，今年過年，大家可能都沒法回家了。”

同平日裡那樣，辦公室裡再次開始了一場賽前培訓。

“不參賽也不參加指導的可以回。”甘婉禾說，“潘栩，你回嗎？”

“不了吧？”潘栩說，“二月末我也有點事兒，剛好忙完，到時候還能送送你們。”

“你二月末有什麼事？”季行川問，“3月出就要提交畢業論文初稿，你別忘了。”

“二月末……去……去招聘會，對招聘會。”潘栩說。

“嗯。”季行川點頭，“知道為自己的前途做打算了。”

“賽前要不要去爬個山？”楚曦問，“一覽眾山小，漲漲士氣。”

楚曦：“就20號左右，有空嗎？”

“我可以。”甘婉禾說，“我來選個山頭？郭門登高望遠。”

“額……”方知然舉手，“我應該沒空，我有個……有個畫展要去。”

季行川垂在桌下的手輕輕拍了下他的手背。

他挺喜歡對方這些隱秘的小動作，嘴角輕輕一彎，輕輕拍了回去。

“……”季行川把手拿上來，手背紅紅的。

方知然：“……”

“季師兄有空嗎？”楚曦還沒放棄。

“我也……我有個……有個車展想去看看。”季行川說。

“我也沒空。”姜楓舉手，“我有個……同學聚會要參加，對，同學聚會。”

“挺好啊。”方知然說，“郭門有自己特殊的放鬆方式，小小比賽，沒人緊張。”

手機上刷出來一條新訊息，備註是他新給人改的[冬季]。

[冬季]：然然，我倆更放鬆，我們是公費約會！兩個企鵝成雙對jpg

[f]：但是有一個電燈泡子，可達鴨頭疼jpg。

[冬季]：就一個，還好。

[冬季]：想好到時候出什麼了嗎？

[f]：規模這麼大的展，我來出個難度大的。

[冬季]：(＾w＾)

[f]：汲羽最近又斷更，讀者都嚎到我微博下邊了，到時候我要幫忙催催更。

[f]：這作者怎麼回事，我要是他讀者，我得追到現場給他點顏色看看。

[f]：咦，昨天更了1w，不容易啊。

方知然訊息發一半，忽然感覺空氣裡有“嘿”。他猛抬頭，婉禾師姐正朝他看過來。

方知然：“……”

他和季行川同時收起了手機。

“意思是都沒空？”楚曦說，“就我和禾禾。”

姜楓：“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