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歸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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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牛嘴唇翕動，言語間滿是掙扎，然而面對黑齒常之，內心卻不願妥協。若非年歲相仿，或許他不至於敗於黑齒常之手中；即便同其年紀相當，仍然無法抵擋李傑的強大。

“哪怕要投降，我也只願向太子殿下低頭，絕不會向你屈服！”

鐵牛堅定地道出心聲。雖然大局已定，但他們仍舊堅守底線，若要降服，也要向李傑出讓修為，而非黑齒常之。

“悉聽尊便。”

黑齒常之心知肚明，無論李傑或是自己，最終這些修士都將歸屬長安城旗下，僅是換了個名義歸屬而已。

而在李傑所在之處，李旦已悄然下跪於李傑足下。眾多修士難以抵擋李傑威壓，李旦不禁對此感到惶恐，他疑惑不解，何時三哥變得如此強大，彷彿遭遇了一位來自天外的大魔頭。

“三哥，饒恕小弟吧，我承認錯誤了。”

李旦匍匐在地懇求，此刻他最害怕的莫過於李傑一時衝動將其殺害。自家李氏一族自李世民時代起，便流傳著兄弟相殘的惡習，因此別看兄弟間表面親厚，實際上都暗藏著互相警惕之心。

不過李傑尚未墮落到如此地步，李旦所犯之錯尚不足以取命，而李傑亦無意奪走他的生機……

“爾退去罷，如今你的眼前，你麾下的將士皆已在長安城城牆之下投降，此刻僅剩你孤身一人，自行返回洛陽吧。若天尊與天后問及此事，你只需告知他們，李某人在此長安城內安居樂業，無意前往洛陽給各位增添麻煩。爾等自便，但切勿擾我，否則休怪李某人手下無情。”

李傑言辭堅定，他雖然不願挑起紛爭，但也無所畏懼。如今長安城的實力初現崢嶸，再加上李旦所帶來的數萬精兵，一旦盡數歸入麾下，長安城的守軍數量將近十萬。一座擁有十萬大軍的長安城，絕非他人輕易可以撼動。

“諾，諾，諾。”

李旦連連應道，此時此刻唯有保全自身才是最重要的，一切其餘之事皆為空談。

“念在兄弟之情，我不取你性命，你且騎馬而去吧。日後我希望你能來長安與我共飲，而非前來生事。”

李傑言畢，並未阻止任何人來長安，前提是他們需以和平之姿往來，若是心懷戰火或是企圖不軌，他是斷然不會接納的。

“三兄，小弟知錯了，下次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李旦連連叩首認錯，實則內心忐忑，不知未來是否還有機會重臨此地，當下只能先確保自身安然無恙。

“但願如此罷。”

李傑留下這句話後轉身離去，將李旦獨自留在原地跪著。

“終有一日，我會讓你亦跪在我面前！”

望著李傑遠去的身影，李旦剛才那副卑躬屈膝的模樣早已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張陰鷙冷漠的面容。此次敗北雖徹底，但李旦仍堅信將來會有東山再起的機會，眼下只能黯然離去，料想回到洛陽之後，等待他的必是無盡的責罰和咒罵，這一切的源頭皆因李傑，因此他暗自發誓定要找回顏面，也要讓李傑有朝一日如他今日般俯首稱臣。

李旦心中思緒萬千，但這地不宜久留，畢竟李傑此時放他一馬，萬一過後後悔那就糟糕了。於是李旦連忙起身，躍上馬背疾馳而去。

李傑凱旋歸來，宛如仙尊重返人間，威震八方。

“殿下，鐵牛願降，他說只肯效忠於您。”

李傑剛一踏入視野，黑齒常之便立刻上前稟報鐵牛之意。李傑轉向鐵牛，只見後者已不再猶豫。如今李旦狼狽逃竄，倘若他們這些部眾返回洛陽，恐怕會被視為失職棄主。於是，當李傑的目光落在鐵牛身上時，他毫不猶豫地跪倒在地。

“鐵牛願隨太子殿下，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鐵牛雙膝跪地，口中言道：“在下對李傑少主心生敬佩，三萬將士之中，他能直抵主將之處，若此上疆場，恐怕敵膽皆喪於邊陲矣。”

“罷了，起身吧，你便隨黑齒常之將軍修行罷。”

李傑言畢，長安守衛軍團依舊由黑齒常之執掌，對此李傑深信不疑。

黑齒常之望向鐵牛，微微一笑，心想：終究兜兜轉轉，這小子還是落到了我麾下，還想逃出我的手掌心麼？

然而鐵牛的想法卻與黑齒常之大相徑庭，他暗自思量：若是直接歸順於你，我便要永居你之下；如今我是李傑少主之人，咱們可是平起平坐的！

“高延福，胡孟可在何處？”

李傑詢問，不知胡孟此刻身在何方。

“殿下，末將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