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守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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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卓遠聰明過人。

“很好，很好。”

“原本我還擔心你無法適應那裡。”

卓遠搖頭，表示適應良好。

然而，就在這時。

張啟明突施殺手。

他以掌為刃，直朝卓遠疾斬而去。

然而卓遠的反應異於往常。

在卓遠眼中，張啟明的動作似乎變得緩慢。

他的神經瞬間緊繃起來。

“左腿後撤三步，右腿後撤兩步。”

“俯身……”

一套流暢的動作在他身上施展開來。

張啟明的攻擊被他輕巧避開。

緊接著，他發現。

張啟明已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身後……

這一次，卓遠依然以手化刃，斬向那如幻影般的頭顱，刀氣瀰漫，宛如破空的龍吟。

他在半空中翻轉身體，像一隻靈巧的飛燕，右足用力蹬踏虛空，整個人如遊動的蒼龍，疾速後退，巧妙避開了張啟明緊接而來的第二擊。

刀光消逝，張啟明也隨之收手，卓遠滿臉困惑。

“師父，為何如此？”他問。

張啟明淡然一笑，“這不是在幫你提升實戰技巧嗎？你以為戰場上，敵人都會與你正面對決嗎？”

“不會。”卓遠回應。

“他們會趁你疏忽大意之時，給你致命一擊。”張啟明的話語猶如暮鼓晨鐘，敲醒了卓遠。

此刻，卓遠才明白，張啟明是在彌補他的盲點。

“師父所言極是，之前交戰時，我確實過於輕敵。而那些敵人，總是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我的視線中。”卓遠反思道。類似師父那樣的突襲，他從未遭遇過。

張啟明滿意地點點頭，然後離開了庭院。

卓遠感到自己還缺少些什麼，比如一種能提升身形敏捷的秘籍。他雖精通刀法，但要完全駕馭，自身的配合至關重要。於是他再次踏入藏書閣。

“前輩，弟子想尋找一本關於身法秘籍的書。”卓遠說道，“不知前輩可有推薦？”

守門的老人瞥了卓遠一眼，“有倒是有的，不過你需要以物易物。”

“前輩，此話何意？”卓遠不解，“為何要在藏書閣中以物換物？”

老者冷笑，“我說的身法秘訣，藏書閣裡可尋不到。那是我自己研創的，這裡並未收錄……”

卓遠越發好奇，“前輩，是您自創的？難道比藏書閣內的典籍還要高深？”

老者朗聲笑道：“藏書閣中，精品寥寥，其餘皆是平庸之物。而我能傳授你的身法，是精品中的至寶，連你們掌門都未必能掌握！”

卓遠聽罷，驚訝不已。這老人究竟是何方神聖？還是說他在開玩笑？但他不敢冒險，萬一錯過這個機會，後果不堪設想。

“那好吧，前輩，您需要什麼？”卓遠問。

“簡單得很，給我準備幾隻烤制的野鳥，再帶上幾壇醇酒！”卓遠心中冒出一個問號。

此刻的他有些錯愕，這般珍貴的秘訣，竟要用如此微不足道之物換取，未免太兒戲了吧？

“好吧！前輩請稍候。”卓遠答道，“我立刻給您拿來。”

說完，他便急忙離去。不久後，他發現這個請求並非易事。門派中並無酒水，他們雖食肉，卻不養雞。僅有的家畜只是豬和牛，最多也就幾尾魚。這讓他陷入了困境。

多方打聽，他還得知了一個情況……

尋常弟子無法擅自離開山脈。

唯有完成試煉，成為正式的門徒後，方能下山。

否則，便是觸犯古訓，將面臨被放逐的命運。

卓遠步入張啟明的居所。

“師父，我想請求下山探險。”

“下山？！何故有此想法？”

卓遠毫不隱瞞，將緣由娓娓道來。

張啟明聽完，雙眸微闔，低語：“出乎意料，出乎意料！”

“他竟然欲收新徒……”

“師父，那位守門的老前輩莫非是世外高人？”

張啟明朗聲一笑：“此事你暫且不必多問。”

“那你能否下山呢？”

“自然可以。”

“畢竟你是中途加入我們，也算半個湖城之人。”

“門規對你的束縛相對寬鬆。”

卓遠聞言，心中一陣激動。

這意味著他有了外出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