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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特殊的方言季西流不知道該怎麼翻譯出來。

池宿只看了一眼，就制止住了他的動作。

浴室的空間不大。

逼仄的空間裡，所有的一切都顯得尤為擁擠，池宿垂下眼睫，alpha身上淡淡的清酒的資訊素仍舊溫和，卻因為這狹小的空間顯得更加讓人難以忽視。

而季西流雖然當了有一段時間的alpha了，但他畢竟不是真的星際人，對於資訊素之類的控制始終是不太熟練。

再加上跟著卓邵打架的時候，那個alpha壞心眼子專門往他頸處招呼要置他於死地，季西流一個呼吸不暢，脖頸處的抑制器稍稍有些鬆動。

細微的聲響並不引人注意。

但明顯有些鬆動的抑制器對於s級的alpha來說已經是很小的束縛了。

池宿將他的右手抽出來，alpha剛剛在浴室已經脫掉了一個手，就是卡在了右手上。

季西流上半身沒穿衣服，但感覺還好，他這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是在浴室揍人的時候，那群alpha打架不講武德，揍他就算了，還扒他衣服。

他身上還戴著從醫護室出來的藥香和消毒水的味道，冷白的面板上印著一點點的淤青。

季西流能打，但是身上卻意外的有些‘細皮嫩肉’的，稍微一用力就能在身上留下痕跡，不過消得也很快。

但不一樣的感覺是，現在在浴室裡，他上半身沒穿衣服，給他吊起右手的池宿身上的衣服卻是一樣沒少，斯文冷淡到讓季西流忍不住有些害羞。

雖然他們倆四捨五入是一個性別，但就這麼赤/裸著上半身讓人幫忙還真是讓人彆扭。

更何況這個人是他的老大。

這情緒一生出來就沒有辦法甩掉，季西流耳垂開始變燙，他往後退了一步，但隨即被男人訓斥了一句：“別亂動。”

池宿低著頭，季西流只能仰頭去看對面，在一旁的洗漱臺上，正好放著一面鏡子，季西流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臉上的表情。

季西流：……

池宿指尖冰涼，只能感受到身側季西流的緊張，緊張到肌肉都有些僵硬。

他薄唇微抿，手下微微用力，卡在右手的袖口終於成功的從季西流手上褪了下來。

他見季西流身上的資訊素紊亂了一下，順著青年的目光的方向，看到了對面的鏡子。

然後才是青年藏在髮絲下有些通紅的耳垂。

池宿眼底的情緒明滅變化，最終歸於沉默。

他狀似不經意開口：“在看什麼？”

季西流連忙移開視線，努力保持鎮定：“沒有，什麼都沒有。”

他說完，餘光又看到鏡子裡，兩人捱得很近，近到季西流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池宿滾動了一下喉結。

季西流難得低下頭，他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池宿，“長官，剩下的我自己來就好了。”

他右手正好可以吊起來，到時候哪怕是自己洗也會很方便。

逼仄的空間裡溫度上升，季西流老是覺得臉上燙燙的，他把這歸結為和老大獨處一個地方帶來的尷尬感。

池宿聞言，確認一般再度開口：“不需要幫忙？”

季西流連忙搖頭，恨不得現在就給他表演一個單手搓背。

池宿身上的白色襯衫因為剛剛季西流的動作沾了點水漬，溼答答地貼在手臂處。

季西流也不好意思再麻煩池宿了，“我自己可以。”

池宿抬眸看他，一雙淺色的眼瞳漂亮得如同盛了一層水光，他聲音微啞，本就清潤的聲音無端多了幾分難言的情緒，他說：“小鬼，害羞什麼？”

季西流剛開始根本沒敢往那邊繞，聞言本就通紅的耳朵再度跟火燒一樣，他妄圖解釋，張了幾次嘴，最後閉上嘴巴。

他是老大他說的對。

池宿出去之後，季西流沒有洗的太仔細。

浴室的門被重新關上。

池宿出來之後瞥了眼衣袖上的水漬，他走到桌邊。

如他所想，alpha的資訊素對於他的影響要遠遠超過之前的估計。

清酒氣味的資訊素攻擊性並不強，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十分溫和，卻又存在感十足地被感知到，讓人難以忽視。

這樣的資訊素對於alpha都是難以抗拒的，更何況是beta，偏偏季西流無知無覺。

他指尖廝磨著玻璃杯的杯壁。

有點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