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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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裡此時只剩下秦鬱一個人，他緊繃的身體，這時候才鬆懈了下來，轉身看著門口的方向，沈離會和阮衡說什麼呢，那個阮衡一看就是對她有企圖，以她的聰明，肯定也是看出來的，那為什麼還要和他出去單獨說話？

是對他死心了嗎？這不是他要的結果嗎？可為什麼發生了，心裡卻這麼的難受，難受的想殺人。

“主子，你還好嗎？”陳徵走進來擔憂的問，本來他是站在外面的，可是看著秦鬱的情緒，他實在是擔心。

“我看起來不好嗎？”秦鬱喃喃道。

“不是很好，看起來想殺人，主子，你明明還是那麼喜歡沈姑娘，為什麼要刻意的和她保持距離，這兩天她一直在遷就你，我看著都不舒服。”

“我是為她好，我知道她的心意，之前在南州的時候，她為了我差點……陳徵，我不能把她帶進危險裡，你知道我要做的事情，將來只會比這個更危險，她跟在我身邊，不會有好日子過的，我真的怕了，如果是我一個人的話，死也就死了，可我不能讓她也跟著……”

陳徵能感受到秦鬱心裡的苦，之前沈離差點沒救過來，要是他的話，心裡也會害怕，不想再發生這樣的事：“可是以沈姑娘的執著，你不給她一個足夠的理由，她是不會放棄的。”

“我知道的，可是我真的說不出口，一想到她會離開我，我就連報仇都不想了，你說我是不是很矛盾，不想斷又不想她在我身邊。”秦鬱真的不知道該拿沈離怎麼辦，過分的話，他說不出口，也不想傷害她。

不說的話，沈離是不會放棄的，如果再來一次上次的事情，他也承受不了的。

“要不你和沈姑娘直說好了，讓她自己選擇。”陳徵道。

“她的選擇，肯定是和我一起面對將來的一切，這樣的話，說了又有什麼用？”

陳徵實在是不知該怎麼辦才好，這個比讓他殺人還難：“她大多數時間應該不會和主子你在一起的，所以上次的事情，可能也不會再發生了，你是不是？”

“你想說我杞人憂天？你覺得這次他們沒殺得了我，下次不會向她動手？無論我們是分開的還是一起的，並不影響他們出手，再說，也許他們會覺得向她下手更容易，覺得殺不了我，殺了我喜歡的人，讓我痛苦，可能他們會更高興。”秦鬱對人性的惡，實在是太瞭解了。

他說的可不是一種假設，而是有很大的可能會發生的，否則他也不會這麼糾結。

“那要不我們多派點人來保護？”

“哪有日日防賊的，最根本的解決辦法，就是我儘快的報仇，殺了他們，所以我們必須加快速度了。”

陳徵點頭：“那沈姑娘那？”

“最穩妥的辦法就是我和她保持距離，讓他們覺得我只是圖新鮮，如今新鮮感過去了，他們就不會再關注她了，那她就安全了，等我解決了他們，我就可以沒有負擔的來找她了，不，是娶她。”

“可……可是，沈姑娘會等你嗎，萬一到時候她已經喜歡上別人了……”剩下的話陳徵沒說，因為秦鬱的臉色陰沉的可怕，但他覺得還是有可能的，就說現在，那個阮衡，不是正在接近沈離嗎。

秦鬱的心頓時揪在了一起，他這麼對沈離，肯定會傷她的心的，她又怎麼會等他呢。

阿離，我要失去你了嗎？秦鬱在心裡道。

沈離走到院子的小花園裡，然後進了涼亭，坐了下來：“我們就在這說吧，坐。”

阮衡坐下：“你剛才說受傷了，現在好了嗎？”

“嗯，沒事了。”沈離有些心不在焉的應道，要是以前的秦鬱，他肯定是會攔著她，不讓她和阮衡單獨說話的。

“沈離，之後我們全家可能會搬到京都了，你以後會去嗎？”

看著他發亮的眼睛，正期待的等著她的話：“會的，我之後的生意可能會做到那邊，而且我大哥也在京都，我總會去看看的。”她不是為了他的期待，而是實話實說。

“那太好了，我以後還能見到你，你來京都的話，會來找我的吧？”

“到時候再說吧。”上次她已經把話和他說清楚了，這人怎麼還……要說有什麼過分的話，倒也沒有，但就是感覺還沒死心。

阮衡的眼睛失落的垂了下去：“我……我沒別的意思，我們不是朋友嗎？”

沈離嘆了口氣：“阮公子，我想我上次和你說的很清楚了，做朋友是可以的，別的還是別多想了。”

“我知道，我沒……剛才在廳裡，那個叫秦鬱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