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審判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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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天過去了，不見迴音。

一個月過去了，也沒有一點訊息。

張煥英和老公有點著急，去信訪辦詢問處理情況。

工作人員告訴他們，信訪件正在處理當中，讓他們耐心等待。

兩人只好回去繼續等。

過了十多天，還是沒有迴音。

兩人又去問，工作人員回覆說仍在處理中，讓他們再等等。

轉眼，兩個月期限就到了，仍然沒有任何訊息。

張煥英和老公焦急不已，又去信訪辦催問，工作人員對他們說：“你們反映的事情有結果了。”

兩口子十分欣喜，忙問是什麼結果。

工作人員說：“你們兒子因犯故意殺人罪、強姦婦女罪，已被石門市人民檢察院提起了公訴，石門市中級人民法院已經受理此案，他不久就將面臨法庭的審判。”

張煥英和葉學生大吃一驚，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苦苦期盼了兩個月，最後等來的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張煥英對此難以接受，她激動地大聲質問道：“為什麼要審判我兒子？我兒子沒有殺人，他是被人冤枉的！”

工作人員面無表情地說：“這個問題你去問公安局和檢察院吧，不要問我，我已經告訴你處理結果了，請你們馬上離開，不要在這裡喧譁吵鬧，影響其他人信訪。”

張煥英氣鼓鼓地瞪著他，敢怒而不敢言，在老公的安撫下，離開了信訪辦。

回去的路上，陽光明媚，他們眼前卻被一片愁雲慘霧所籠罩，幾乎看不見太陽。

張煥英和葉學生焦慮得寢食難安，他們等不及女兒週末回來了，第二天直接去學校把情況告訴了她。

聽說弟弟被檢察院以故意殺人罪和強姦婦女罪提起了公訴，葉樹慧十分震驚。她原以為信訪辦經過調查核實，會還弟弟清白呢，現在看來，自己想得太天真了，這件事情遠比想象的複雜。

張煥英焦急地問女兒：“這下咱們該怎麼辦啊？”

葉樹慧皺眉思索了一番，也想不到什麼好主意：“現在檢察院已經起訴，也沒辦法阻止了，只能希望法院秉公執法了。”

張煥英對此不太有信心，提議道：“我們到法院去說明一下情況，讓法官審判的時候公平判斷怎麼樣？”

“法官可能不會接待你們的……不過去一下也好，總沒有什麼壞處的。順便問一下什麼時候開庭？咱們是不是要請個律師？”

“好的。”

過了兩天，張煥英和老公幾經輾轉，來到了石門市中級人民法院。

透過門衛的盤查後，他們進入法院，找到負責的工作人員問道：“我兒子被檢察院起訴了，聽說要在這裡審判，我們想問一下是哪一天開庭。”

工作人員問：“你兒子叫什麼名字？”

“葉樹聲。”

工作人員在一個本子上查了一會兒，說：“開庭時間還沒有定下來。”

張煥英關切地問：“法官是誰呢？”

“也沒有定。”

“什麼時候能定下來呢？”

“現在還不知道，應該快了吧。”

“打官司的時候，我們是不是要請個律師啊？”

“不用，這是公訴案件，我們會為你兒子指派律師的。”

張煥英和葉學生聽說還有這種好事兒，心裡巴不得，他們正不知道該上哪兒去請律師呢。

“同志，我兒子是被冤枉的，他沒有殺人，請你們一定要還他清白。”張煥英懇求道。

“這些你不用跟我說，法官會根據客觀事實做出判斷，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的。”

“開庭時間什麼時候能知道？我們過幾天再來問吧。”

“不用來問，最遲在開庭前十天我們會派人來通知你們，留個通訊方式吧。”

張煥英一聽這倒也好，省得來回跑了，來一趟法院要耽誤小半天時間，怪麻煩的。把自家的地址寫下來給了他，就和老公離開了。

回去等了大半個月，沒有任何訊息。

兩口子有點焦急，心想莫非又像上次信訪辦那樣放鴿子嗎？正想去法院探問，通知就送來了，開庭時間定在明年3月1日。一起送來的還有檢察院的起訴書副本，密密麻麻寫了一大篇，他們也看不太懂。

事情已走到這一步，張煥英和葉學生也做不了什麼了，決定開庭的時候準時去參加就是。

馬上要過年了，家裡的事情一大堆，他們要殺豬，灌香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