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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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大村長，我想問你，一週前大雪降臨之際，我蔣雲是否親自前往你家，向你稟報我們龍平村將有特大暴風雪的訊息，並請求你召集大家開會商討如何自救和防災，你可以回答我這個問題嗎？

當時你若依我所言召開動員大會，動員全體村民提前做好防災準備，我們龍平村後來的工作也不至於如此被動。

你明知山上積雪即將下滑，不僅不幫忙，還和黃金剛一起給我施壓。然而，你們的家人早就去霸佔了帳篷，其他村民十幾人共用一個帳篷，而你們黃家人卻一人一個帳篷，足足佔用了二十幾個帳篷。捫心自問，你們對得起誰？

黃大村長，我希望你以後別做事後諸葛亮。在我眼中，你就是個軟弱無能的熊包村長。你要是不相信會發生雪崩，那麼你的家人怎麼會是最早搬進帳篷裡的？像你這樣既怕死又自私的村長，有什麼資格坐在這裡，堂而皇之地對我蔣雲進行指責和批判？難道就因為你是村長嗎？

黃大雷說句你不愛聽的話，你壓根就不像個爺們。你可知道，這一星期，山頂清雪和加固是陳曉明，後勤保障是白凌霜，組織群眾快速撤離也是陳支書和白主任。那我想問黃大雷村長，你當時為誰做過任何事？

黃大雷村長，還有各位村幹部們，大家仔細瞧一瞧！白凌霜主任才僅僅二十三歲啊！她帶領著村裡的女同胞們，其中有些都快六十歲了，她們毫無怨言地天天頂著暴風雪，給山上的群眾送吃送喝。這份沉重的工作，這些女同志做起來談何容易？可她們從未有過一句怨言，還在山上開導和鼓勵大家。

而在座的男人們，你們身為男人，難道就絲毫不覺得羞愧嗎？不覺得內疚嗎？你們配得上“男人”這個稱號嗎？你們甚至不如女人，是一群欺軟怕硬的無恥之徒罷了。

蔣雲說完他心中憤慨的話後，村委會議室內的氛圍瞬間冷如暴風雪天，眾人都沉默不語。

黃大雷緊握雙拳，他的臉色陰晴不定，心中的怒火直竄頭頂，雙眼充滿殺機憤怒地盯著蔣雲。

其他在場的人也都憤怒至極，臉色十分難看。這群村幹老大萬萬沒想到，會被一個外來的小村醫說得一無是處，句句一針見血地直指問題的關鍵，尤其是那句說他們不是男人的話，讓他們倍感羞辱。

他們沒少幹丟臉的事，這些事他們不希望別人說出來，尤其是像黃大雷這類看似無權無勢的村幹。這些村幹特別喜歡村裡人的吹捧，村裡人得將他們奉為神靈。就算對他們不滿，也不能表現出來，畢竟他們在村裡就是權力的象徵，在村裡有著絕對的話語權。

其他人都畏懼這些村官，可蔣雲就是個無所畏懼的人，他就愛打那些不說人話、不辦人事人的臉，而且得是狠狠地打。

龍平村會議室內，除了村支書陳曉明和婦女主任白凌霜外，其餘小隊長和主要村乾的臉上，都顯露著殺意。他們今天都感到被蔣雲羞辱了，一般人若碰到這種情況，可能只有渾身發抖的份兒了。此時的會議室，唯有滿臉的殺氣，再無其他聲音。

緊接著，蔣雲看到眾人面露殺氣，他秉持著不死不休的精神，突然打破了這沉悶的氛圍，一臉漠然地說道：“黃大雷，你別太看得起自己了，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當你把別人當傻子，你自己就是傻子了。我蔣雲當過兵，上過大學，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若你能真心實意為村民謀福祉，我定當言聽計從。如若你妄圖耍花招來暗算我，那麼最好先掂掂自己的分量。我蔣雲專治各種不服，今日把話放在這裡，隨時恭候。

如果你今日膽敢繼續抹黑和否定我、白凌霜主任、村支書陳曉明以及村裡所有參與抗災人員的功勞，我蔣雲堅決不答應。我們不需要向任何人邀功，也不在乎任何虛名，但決不允許任何人、任何單位在我們頭上拉屎！

我們絕不接受你們這種人的批評。戰爭打響時，你們當逃兵、做漢奸；戰爭結束後，卻回來當專家指手畫腳。像你們這樣的人，在我面前想都別想，蔣雲說完之後憤怒的眼神再次盯著黃大雷，沒有絲毫畏懼。

此刻正是蔣雲嶄露頭角、鋒芒畢露之時，他堅韌不拔的目光始終緊盯著黃大雷。這一次，黃大雷終於不敢再與他對視，也不再有之前那種高高在上的心思了。

因為黃大雷清楚蔣雲在暴風雪當晚就已向他彙報過，他也不願將此事鬧得眾人盡皆知，不然他在村裡會很丟人。如果事情真的鬧大了，對他這位在鎮裡一言九鼎的人也毫無益處。

因此，他此刻只能先平息心中的怒火。原本打算拿蔣雲開刀以儆效尤，這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