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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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著婁曉娥，繼而補充道：“我們先保持低調，工廠內的生活物資，我需要時會透過手機告知你的。”他邊說邊晃動著手中的行動電話。“這就走嗎？”

婁曉娥望著尚早的天色，滿眼深情地凝視著秦浩。“我……”

家裡的飯再香也抵不過外面的誘惑！秦浩看著婁曉娥那渴望的眼神，終究無法狠心拒絕。直至傍晚時分，秦浩才悠然自得地騎著腳踏車返回。

次日清晨，秦浩早早來到楊廠長的辦公室裡提出：“廠子裡，我負責的生活物資採購，需要增加一名助手。”秦浩正盤算著藉此機會，逐步提升婁曉娥在廠裡的地位。雖然當前秦浩有權臨時招聘工人，但真正的正式工則需經過楊廠長親自批准並在廠內登記備案。

“沒問題，好的。”

楊廠長只是抬眼看了秦浩一眼，隨即爽快地給他開出一張審批單。

“去人事部辦理正式錄用手續吧。”秦浩沒浪費時間，深知留給自己的時間有限。若不趁現在把婁曉娥的工作安排好，恐怕不知要等到何時。

從人事部出來後，秦浩徑直回到了車間。“師父，您晚上有空嗎？”

剛進車間，張文茂便走近他身邊，悄聲詢問。“怎麼了？”

秦浩瞥了他一眼，略帶疑惑地問道，心想這小子今天怎如此忸怩？

“wogan爺想見見您，請您吃頓飯。”“有什麼事嗎？”

秦浩盯著張文茂，認真地問。“其實也沒什麼事，wogan爺只是想請您吃個飯。”張文茂顯得頗為實誠，並未多言客套。“行，今晚我就去見見你的幹爺。”秦浩也不做作，一口應承下來。“下班前記得提醒我一聲。”

交代完張文茂後，秦浩又巡視了一遍工人們的工作狀況，這才離開車間。

許大茂自從那天喝醉斷片之後，早已將秦浩和婁曉娥囑咐的事情拋諸腦後。新年剛過，許大茂無需急著下鄉放映電影，隻身一人在辦公室裡擦拭他的放映機。在這個年代，放映機可是稀罕物。許大茂一有空閒就精心保養。

多年以來，儘管機器外表陳舊，但其效能依然堅挺如初。“砰砰砰，哐當！”

許大茂剛把放映機擦拭乾淨，準備放回箱子裡，辦公室門就被一腳踹開。

“哪個大膽狂徒，敢踹老子辦公室的門！”

許大茂的辦公室門，即使是楊廠長親至，也需先敲門通報。

剛才那一瞬，他幾乎被嚇得心臟險些從肥碩的胸腔中蹦出。“萬一摔了放映機，你們賠得起嗎？”許大茂瞥了一眼突然闖入的四五個人，心中暗忖。這些人他並不認得。

“你們是什麼人？”許大茂瞪圓了眼睛，質問道。

“我們是衙役，你犯的事兒東窗事發了。”領頭的是個一米九多的壯漢，從口袋裡掏出證件對許大茂亮了一下，旋即收起。

許大茂根本沒來得及看清證件上的內容！“你們無權抓我，我是軋鋼廠的正式職工！”“沒有軋鋼廠的批准，你們不能擅闖民宅！”

許大茂見狀，立刻準備反抗，大聲喊叫起來。周圍的同事聞聲紛紛走出辦公室圍觀。“就算是副廠長，你也必須跟我們走一趟。”

那大漢毫不留情，一個箭步衝到許大茂面前，一把將他的雙臂反剪在背後，厲聲喝令。

一旦被他們帶走，後果難以預料。許大茂腦中飛快地盤算著對策。他自問並無違法行為！

只因前夜酒醉失憶，他對當日與那兩人的對話內容全然想不起來。“許大茂，你就先跟這些同志回去配合調查。”

就在這時，楊廠長帶著一位陌生男子步入了許大茂的辦公室。若秦浩在此，定能認出跟隨楊廠長的正是鄭朝陽。

“帶走。”鄭朝陽果斷下令，與楊廠長寒暄兩句後便率隊離開。年前剛抓了個李副廠長，年後才幾天，許大茂又遭拘捕。

廠子裡的訊息迅速傳開，議論紛紛。鄭朝陽將許大茂帶走之後，徑直來到四合院進行搜查。

他們在許大茂屋內一番翻找，果真找到了一些關鍵證據——一本密密碼碼的筆記本！

眾人拿到證據後，立即將許大茂家查封。此刻，四合院裡的鄰居們驚愕不已。

一大媽見狀上前詢問：“為什麼要封許大茂家啊？”

“許大茂通敵賣國，是個敵特分子。”答畢，那些便衣人員匆匆離去。

一大媽身為婦道人家，不敢上前阻攔，只能眼巴巴地看著他們封上許大茂的房門，心有餘悸。

“真是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