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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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因為夏侯方天的來到，許妄一迫不及待的和無月分房而睡，因此兩人昨晚都在房內好好的洗了一個澡。

新年新氣象，今天是元宵節，無月穿上了夏侯方天帶過來的新衣，那花裡花哨的裝扮一看就是金父準備的。

他和白石的眼光，在衣服這件事上極其相似。

上衣是一件華麗的繡花長袍，袖口和領口用絲綢作為裝飾，下面搭配一條寬鬆的綢緞綁裙，長度到腳踝處，還有件用絲絨點綴的外套，外加一雙質地柔軟的繡花綢緞鞋。

無月看著鏡子裡那穿著華麗繁複冬衣的散發女子，忽而一笑，眉眼皆彎，但很快那嘴角就重新拉平，無端產生幾分貴氣與疏離之感。

來這裡已經六個月了啊……

無月暗自嘆氣，隨後又重新振作起來。

她拿過一旁的髮帶，將頭髮紮好後向門外走去，正好看見前來的夏侯方天。

夏侯方天彷彿已然將昨晚發生的事情全部忘記，神情十分自然道：“無月小姐，我特地備了一個包廂，正準備喊你去吃午飯呢。沒想到剛好碰見你出門，你這是……有事要外出？”

無月沒有再揪著過去的事情不放，她知道夏侯方天既然出手相助，就必然有所圖謀，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看對方能否成為自己的助力。

她道：“不是，出來是為了吃飯。”

“那真是巧了！”夏侯方天驚喜道：“無月小姐，這邊請。”

“多謝。”

……

來到包廂，許妄一已然在裡面了，對方依舊一身白衣，絲毫沒有節慶的自覺，同樣沒有的還有夏侯方天，兩人看著無月身上的新衣毫無波動。

無月倒沒有什麼失落心情，她穿新衣完全是為了自己。

不過當她看到桌上那盤湯圓時，倒是有點驚訝，“我還以為你們不過節呢？”

許妄一給自己盛了碗湯圓，道：“湯圓味道雖然一般，我也沒什麼想要和誰團圓的意思，但是不吃吧，又總感覺好像有哪裡不對。”

“餐館的時令菜，也是特色菜，不吃亦是可惜！”夏侯方天笑著說道，“無月小姐，這邊請坐。”

“你也請坐吧，還有，叫我名字就好。”

無月的這番態度，算是默契的暫時將昨晚事情翻篇。

夏侯方天和無月先後入座，也紛紛動起手盛湯圓。

五顏六色的湯圓外彈內軟，以高階糯米為主料，口感細膩，在餡料的選擇上，使用了新鮮的優質豆沙和傳統的黑芝麻，充滿濃郁的香甜味道。

不過無月三人倒是沒有貪嘴，尤其是許妄一，吃了兩三個後就果斷將湯碗扔到一旁了。

他是個無辣不歡的主，甜食再好吃，也無法影響辣椒在他心裡的地位。

吃的最多的反倒是夏侯方天，足足吃了三碗，無月心裡粗估了一下，應該吃了十五個左右的湯圓。

這傢伙是真的愛吃？還是想著和誰團圓？後者的話……總覺得有點毛骨悚然。

“夏侯方天，無論如何，這次我能從金府出來，還是要多謝你，還有我的斬虹劍，也麻煩你帶過來了。所以，你想要我做什麼呢？”

夏侯方天早就等著無月發問了，他放下筷子，“問心派似有異動，縣府下令特讓我前去調查，但我身為典獄司司長，帶人出行，實在是太過張揚，恐怕查不出什麼，所以需要一位同行者暗中調查。”

“異動？什麼異動？”無月問道。

“問心派之人體質特殊，他們的性命與青鹿神獸聯結，但在天元八年時，邱之道一劍毀靈玄，將青鹿神獸生存所在地的地脈靈氣毀去。

按道理來說，自那時起，問心派便應該出現人員銳減、門派衰退的趨勢，但十一年過去，問心派的勢力卻已然復興，這本身就是一件啟人疑竇之事。”

“都十一年了，你們現在才想著去調查？”

“無月小…無月有所不知，問心派雖然隸屬於九派，可與妖盟一樣，都屬於半管轄地帶，縣府對他們的行事方針並不能進行有效約束，他們也不會像衡靖園一樣那麼聽話。問心派的重振雖然有疑點，可到底是沒有實證，若不是最近……”

說到這裡，夏侯方天意有所指的看著無月，繼續道：“若不是因為裂魂蠱的事情，恐怕縣府依舊沒什麼藉口去調查一番呢？”

是父親！

無月第一時間想到了金銳公，那天他說會處理這件事的，原來便是交給夏侯方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