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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氣都沒有問題。

對方確認再三,才不太放心地叮囑道:“那行,黎老師,我再跟您對對動作,記住待會兒下水之後,我們會幫您卡著時間,如果有任何不舒服隨時喊停,安全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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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攝開始了。周竟這一天提早下班,天還沒黑,就回到了地下室裡。

他仍然不肯以真面容示人。

笨拙的玩偶熊背對著阿玲,默默地打掃房間,收拾阿玲故意留下的滿地狼藉。

阿玲說:“我要洗澡。”

他順從地將她抱了起來。

而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臂,直勾勾地望著那雙霧濛濛的玻璃眼珠:“我是沒腿了,你呢?舌頭被拔了?還是不肯跟我說話嗎?”

周竟沉默不語。

“你會後悔的。”

他們走進浴室。阿玲不聲不響,看著對方擰開水龍頭,將浴缸裡的水放滿。灰白的水霧在房間裡擴散開,令鏡面變成模糊一片。

他們的臉影影綽綽地倒映在浴缸的水面。像陰天池塘的倒影。

阿玲被抱進浴缸裡,猶如一隻白色紙船放生回水池中。

熊掌有些笨拙地,碰了碰她上衣的紐扣。

“滾出去。”她說。

他便不再繼續。

阿玲轉過頭,靜靜地目送著玩偶熊離開。腳步聲沒有遠去,她知道他還站在門外。

她隨手拿起什麼東西,朝著浴室的門砸起,有氣無力地罵:“滾遠一點。”

腳步聲不怎麼情願地響起,這次是真走了。

她垂頭望向空蕩蕩的褲管。它孤苦無依地飄蕩在水面,如一紙浮萍。紙船正在被融化,每一隻紙船的宿命都是如此。

嘩啦一聲。

水沒過頭頂。

水中的攝影機對準黎羚的臉。她閉著眼睛,髮絲在水中盪開。

窗外天色昏沉,灰白的薄雲如飽脹的潮水,緩慢地流過晦暗的天空。彷彿一條剖開肚皮的死魚,橫陳在靜止的江面。

一切都很安靜。很緩慢。

不應該再有任何聲音。

可是,真奇怪,黎羚聽到了聲音。很多、很多的聲音向她湧來,如翻滾的水流。

“導演,她沒演過戲的,就那麼把她丟進水裡,真不怕出事?”

“怕什麼,拍戲而已,又不會死人。”

“年輕人就是要多多歷練,我們年輕的時候,吃的苦可比她現在多多了……”

她聽到“撲通”的一聲。

她好笨,怎麼不會游泳。沒有人教過她跳水之前要先閉上眼,捏住鼻子閉氣。她甚至不知道背後的手屬於誰,就被硬生生地推了下去。

她又看到了大海。很空曠,一望無際,像一隻巨大的藍眼睛。她被一次次地推下去,再爬起來。

撲通。撲通。她記得推她的手,男人的手,海蛇一樣滑膩的觸感。她記得耳邊的嘲笑聲。低沉的、尖利的、反覆無常的笑聲。

而那年邁的老導演,始終用沙啞的嗓音喊:“繼續拍!”

“都別過去!讓她嗆!”

“攝影機,別停!”

——原來她都記得。

嘩啦一聲。一隻蒼白的手掐著她的後頸,近乎於粗暴地將她從水裡拎了起來。

黎羚溼淋淋地趴在浴缸邊,拼命地咳嗽。

因為太過用力地呼吸,而發出了不太體面的聲音。

“卡。”副導演喊。

咳嗽聲立刻停止了。

現在的黎羚已經很會游泳,拍這種戲絕無可能嗆到自己。

演戲而已,她可以分清戲劇和現實、回憶和現在,也知道自己身在一個很安全的劇組裡。

他們精準計算時間,掐秒錶停止,在喊“卡”的下一秒鐘,就很關切地問她有沒有受傷,還能不能繼續。

就連按住她脖子的那隻年輕男人的手。

都不是為了將她壓下去,而是為了將她拎起來。

金靜堯垂眼看著她:“這條過了。”

居然一條過。簡直史無前例。

對講機裡傳來了歡呼和鼓掌的聲音。

黎羚也發出有氣無力的笑聲,手從浴缸的邊緣垂下來。

其實她只是藉機在放空,但在旁觀者的視角里,卻莫名地很可憐,像是被狂風驟雨橫掃過。

她的手腕太細,面板太白。某種白的、甜膩的味道,在靜脈裡隱約流動著,如同樹的汁液,輕輕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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