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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葉靜潭,鄭秋白關掉了葉長流留給他的會所,不再出入這等人情往來的夜場,又為了葉靜潭,鄭秋白進入了立人集團,靠著比常人多好些的心眼兒成為了葉靜潭的利刃,得罪人且囂張的事統統是他的。

狂傲行事使鄭秋白六年前慘遭仇家報復,被人從建築工地三樓推下,不過他命大,icu裡躺了半年,又花了兩年的時間,流了不少汗,終於擺脫輪椅重新學會走路。

好在葉靜潭看鄭秋白的目光一步步從冷然變得動容,他終於承認離不開鄭秋白,不能沒有鄭秋白。

這份辛苦到幾乎毀掉鄭秋白的感情總算得到一個回應。

可鄭秋白似乎只配站在葉靜潭不肯屈就的骯髒角落,一年前葉靜潭開始在京市的名利場招搖過市,準備尋找一個合適的聯姻物件,一舉將立人集團抬到京市。

鄭秋白是最晚知道的。

“那我呢?”鄭秋白記得自己說過這種可笑至極的臺詞。

葉靜潭冷靜道:“秋白,葉長流死了,葉聿風不是他的親生孩子,我是葉家唯一的嫡系,我不能沒有後代。如果你是個徹頭徹尾的女人,我一定會考慮和你在一起,但你不是。”

“不過你放心,我未來的婚姻關係會建立在合同上,我和女方都是自由的。”

葉靜潭是個心理素質極強的人,至少在鄭秋白已經用眼神罵人,憤恨又不可置信地想在他身上咬下一塊肉時,他還能鎮定自若說出這樣的話。

像殺人不見血的刀,割的鄭秋白體無完膚。

鄭秋白決定分手,像是終於清醒,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帶著自己的一切資源投誠葉聿風。

葉聿風是葉長流唯一的養子,公司上下不少跟隨葉長流的老人想扶正這位少爺。

只是葉聿風是個庸碌的蠢材,哪怕他被葉長流從小養在身邊,也不是個能擔起大任的人。

當初他與鄭秋白爭金玉庭的管理權,害的金玉庭差點查封,他也險些蹲大牢;重回立人集團,事事不成,承辦的工程沒有一個順順利利的,逐漸成了員工口中的草包小葉總。

鄭秋白暗地裡為他擦了幾次屁股,不為別的,算是報葉長流的栽培之恩。

漸漸的,葉聿風也學聰明瞭些,知道抱緊鄭秋白大腿,其利斷金。

由此建設分公司的成績總算有點起色,誰承想剛歡歡喜喜過了年,就出瞭如今這檔子事。

時至今日,公司高層幾乎都被帶走調查,而葉聿風不知所蹤,

外人看立人集團的熱鬧,是樓盤暴雷,只有少數知情人清楚,新建住宅爛尾算個屁,歸根到底需要徹查的,是這小小燕城分公司從銀行以虛假戶頭違規借出來的一百三十四億去向。

一百三十四億中只有二十五億是正常的專案投資,剩下一百零九億,和斷聯的葉聿風一般消失不見。

以鄭秋白對葉聿風的瞭解,他做不出這麼周密又完全的計劃,也沒有這樣的膽子一口吞下如此鉅款,更不會在出事之後做到神隱企圖陷害鄭秋白背鍋。

雖然鄭秋白一向仇家多,但除了他連著葉聿風一道想捏死的,只有在董事會感到危機的葉靜潭。

他和葉靜潭之間已經足夠難堪。

阿良的車開到了葉宅門口,卻被保鏢攔住,“葉董吩咐過,只讓鄭先生進去。”

鄭秋白瞭解葉靜潭的性格,這人冷傲孤僻,謹慎到自私,哪怕鄭秋白只帶了一個司機站在葉家的地盤上,也難放下戒備。

他制止了撩袖子的阿良,自己走了進去,繞過庭院裡鬱鬱蔥蔥的松柏,葉靜潭就站在中庭,等著鄭秋白的到來。

這是兩人分手後除卻正式場合少有的碰面。

“聿風呢?你把他藏到哪去了。”

葉靜潭冰塊似的臉一瞬陰沉,怨毒出聲:“你來就是為了問我這個?也對,他現在這麼聽你的話,是你床上功夫將他教養懂事了嗎?”

像瘋狗一樣亂咬人的葉靜潭實屬少見,鄭秋白覺得他話說的刺耳。

哪怕看上過葉靜潭,那也不代表他是什麼都往床上放的不挑嘴兒。

“我就知道你看不上他,不如你給我講講,你又是怎麼勾搭上霍峋的。”葉靜潭知道鄭秋白從前就是個會所紅人又天生有個淫蕩身子,卻沒想到他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和霍峋藕斷絲連這麼多年。

這樣一算,興許那姦夫在位的年頭比他還久。

聽到霍峋的名字,鄭秋白眉頭一跳,真心問:“葉靜潭,你發什麼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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