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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部高瓦數的白熾燈打下,地面瓷磚亮得反光,蔣逢玉視線落在地面上,看見那裡頭穿著深黃色馬甲的倒影。
前胸後背均印著凜陽河路收監廳的白色字樣,她是輕役犯,胸口的牌條也是白色,編號:hc-lr-967385。
hc是帝星首都鞎川的城市程式碼,lr是凜陽河路收監廳的單位程式碼,剩下六個數字,就是蔣逢玉的順序號。
身旁兩側的收監室內投來無數道視線,這是一場無聲的迎新,但其中絕不包含任何友善之意。
堅固的鐵質框門忽地被拍響,隨即大力晃動起來,蔣逢玉腳步一頓,冷冷地朝響動來源處看去。
被玻璃擠到略微變形的面孔露出惡劣的笑,一口灰白的尖牙呲著,燻黃的手指從縫隙內鑽出,緩緩地做出暗示意味過濃的動作。
“喂。”那人朝外吐了口唾沫,有意識地釋放資訊素氣味,扣在頸部的警環立刻給出反應,高強度電流躥過血脈經絡,她的面孔有一瞬間痙攣,因而顯得越發可憎。
“新人在這裡可不好過。”
蔣逢玉的視線落在她肩膀下方,紅標胸牌異常醒目。
這是個至少揹負五條人命的重役犯。
這樣等級的罪犯不該出現在收監廳。
要麼,是刑期將滿,發配回生源地等待釋放,
要麼,是獄中尋釁滋事,刑期交疊責罰加重,需重新評估後分配服刑點,在這裡過渡一段時間。
“你要是跟了我,保準萬事不愁。”
那名alpha喉嚨裡發出嗬嗬聲,周圍一圈收監室內傳出不懷好意地低劣笑聲。
她的地位不低,是個難惹的刺頭。
蔣逢玉收回視線,不作回應。
警員對眼皮底下發生的事習以為常,連用於維持秩序的警棍都未抽出,只不甚在意地喝了一聲:“保持夜間肅靜!”
蔣逢玉被分配到一層廊道的中後位監室,那其中人數相較於其餘房間並不算多,粗略數數,約莫五人。
大半鋪位空著,身後鐵質密鎖門重重合上,她站在牆邊沒動,門外那警員去而復返,朝她道:
“夜間輕役犯輪班巡邏,按批次順序叫號。”
蔣逢玉點頭,找了個靠近牆角的空鋪位躺下,身體疲累,但難以入眠。
這是正常的,她一介五好青年乍然入獄,寢食難安才算合理。
蔣逢玉眯著眼去看身前斑駁的牆皮,毫不相干的死物也被她瞧出缺翅文錦的形狀。
班仰就在這裡。
她是重役未決犯,涉及資訊素犯罪,性質特殊,周圍一定會有警員專門看守,直到判決下來轉監服刑那一天。
蔣逢玉無法推測出班仰所在的監室具體方位,但她仍然必須在接下來這三天內和班仰碰上面,儘可能地獲得更多資訊。
她閉著眼裹緊了那張單薄起球的毛毯,蜷縮起身體。
牆皮的黴斑、來路不明的尿漬,以及不遠處其餘輕役犯的體臭,這些複雜的味道混雜在一起,很難用衣物和蓋毯上微不可辨的皂液氣味蓋過,只能竭力抽離思緒,把這全部當作一場離奇的夢。
她漸漸睡了過去,並不安穩,後背冷汗一陣陣地冒,蔣逢玉在某個時刻警覺地睜開雙眼,面前的牆壁上正映著一道黑長而具備壓迫感的身影。
有人在看她。
散落的頭髮被不屬於她的手輕捻,滾燙的指腹穿過柔軟的縫隙,漸漸靠近帶著稍涼體溫的頭皮。
銳痛傳來,蔣逢玉被狠狠揪住了髮根,而她抓著尖柄牙刷的手在後一秒刺進那人皮肉間。
熾熱的呼吸打在她口鼻處,蔣逢玉沒鬆手,深色的液體順著腕口滴落。
那人以上位者的姿勢壓制住她,似乎皮肉苦楚並不能困擾他分毫,他細細打量過身前面板的每一寸,而後啞聲開口:
“這是我的位置。”
蔣逢玉拔出牙刷,他的半邊袖子都被血液浸溼,她視若無睹,重新躺進毛毯裡。
“現在是我的了。”她閉上眼,淡淡道,“滾。”
縮在袖口裡的手是如何發抖,那顆心臟是怎樣狂跳,這些不會有人知道,她也不會讓人知道。
那雙眼睛,她曾在某個地方見過。
蔣逢玉的大腦一片空白,她令自己冷靜下來,眼睫卻難以自控地輕顫,一次、兩次、三次,她在微薄的縫隙內看見那道身影停在原處,並未離開,如同靠吞吃陰影為生的惡鬼。
“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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