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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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白嗎？”

溫琉璃愣了愣，說：“沒有哇，我只是想讓莊姐姐帶我一起去。”

系統：“……”

不愧是你。

等溫琉璃提著裙子，小跑著趕到的時候，莊宛白正按著青衫修士、也就是卓燁之狂揍。

卓燁之的修為本就比莊宛白低，又有傷在身，只得在莊宛白劍下左躲右閃：“師姐，別打了，你聽我解釋——”

“你說你的，我揍我的。”莊宛白沉著臉，全然不似之前的和顏悅色，“我倒要聽聽，你能有什麼正經理由？”

溫琉璃正探頭看著，旁邊忽然有人遞來一捧粉白色的瓜子，問道：“吃嗎？”

溫琉璃：“？”

“我叫步平樂。”那人一邊嗑瓜子，一邊說，“這是蟠桃味的，我還有靈芝味的，你要哪個？”

溫琉璃：“……這樣不太好吧？”

十秒鐘後，溫琉璃捧著蟠桃味的瓜子，小倉鼠似的嗑了起來。

真香。

卓燁之捱了莊宛白幾劍，被打出了火氣。他扭曲面容，大吼一聲，將體內靈氣噴湧而出：“師姐！你為了一個外人，竟要同門鬩牆嗎？！”

“我是為了你！”莊宛白以長劍劈開靈氣，直指卓燁之眉心，“長風宗清規戒律，你竟全當了耳邊風？說，除了私囚凡人，你還觸犯了哪條門規？”

“可她不是普通凡人！”卓燁之“噹啷”一聲丟掉長劍，指著溫琉璃大喊，“她是爐鼎之體！她能救我的兄長！”

莊宛白一驚：“……什麼？”

卓燁之又道：“此女本是外門長老邱陽真人的侍妾，長老將她贈與寧師兄，寧師兄又賜給了我——”

“我何錯之有？！”

溫琉璃正美美嗑著瓜子，聽到這裡，她慢慢垂下眼，不敢去看其他人的目光。

溫琉璃想。

也不是她願意成為爐鼎的qaq。

旁邊，步平樂又變戲法似的，憑空變出來一捧焦糖色的瓜子：“我想起來了，儲物袋裡還有烤肉味的，你要嗎？”

溫琉璃眼簾輕顫，不可置信地抬起頭。

步平樂沒什麼表情，只說：“你要是不喜歡，我就自己吃了。”

“喜、喜歡。”溫琉璃連忙接過，“謝謝你。”

步平樂：“不客氣。”

溫琉璃捧著這一堆瓜子，很慢很慢地磕了一粒。忽然，她像是想通了什麼似的，自顧自地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統兒。”溫琉璃對系統說，“這個世界，其實也沒那麼糟糕嘛。”

系統滴了一聲，表示認同。

步平樂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這姑娘這麼喜歡烤肉味的瓜子嗎？

這時，附近看熱鬧的修士紛紛站直，七嘴八舌地喊道。

“大師兄。”

“大師兄早。”

溫琉璃回過頭。只見燕九霄一身勁裝，手執長劍，衣襬和髮梢都沾了些露水，從樹林裡獨自走來。

他沒有特意去看溫琉璃，溫琉璃卻覺得脊背一涼，不禁攥緊了手中的瓜子。

再一看旁邊的步平樂，重劍在手，衣袂飄飄，身上連丁點兒瓜子屑也沒有。

溫琉璃驚呆了。

趁燕九霄沒往這邊看，步平樂趕緊使了個眼色，示意溫琉璃把瓜子收起來。

溫琉璃手忙腳亂地收好，環顧四周，用氣聲問步平樂：“燕道長不喜歡別人嗑瓜子嗎？”

步平樂：“……”

姑娘，別問了，大師兄聽得見。

燕九霄沒理這兩個活寶，徑直走向莊宛白和卓燁之，問道：“何事？”

莊宛白麵色鐵青。她一劍指著卓燁之，單膝跪地：“西常山座下弟子卓燁之，私囚凡人，觸犯門規，請大師兄責罰。”

卓燁之被劍指著，仍不服氣。可隨著燕九霄一步步走近，卓燁之想起門內那些傳聞，面色發白，身體也忍不住顫抖起來。

“燕、燕師兄。”卓燁之“噗通”一聲跪下，“我是有苦衷的……”

燕九霄止步，冷聲問：“囚了幾日？”

卓燁之腦子裡一團漿糊，還沒反應過來，就聽一旁的溫琉璃說：“七日。”

所有人都看向這個螻蟻般毫無修為的姑娘。

溫琉璃沐浴著眾人的目光，哆嗦了一下，卻仍大著膽子，去看燕九霄的眼睛：“昨晚，是第八日的晚上。”

燕九霄定定看了她幾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