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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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椅子上,最多悄悄活動一下坐得痠痛的腰和腿。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欒長史終於折返,一進門便急聲促道:“快快,王爺宣你進去說話呢。”
徐茂行精神一振,急忙跟著出去,低著頭走進了安王的書房。
“王爺,徐二爺來了。”欒長史稟報了一聲,又低聲提醒他,“快給王爺請安。”
徐茂行一撩衣襬,跪下行了大禮,拜道:“小人徐茂行拜見王爺,多謝王爺活命之恩。”
“快起來吧。”安王的音色帶著幾分清冷,語氣倒也溫和。
徐茂行再拜之後才起身,微微抬頭看了安王一眼。對方穿著藏藍色家居軟緞袍,頭上戴著一字逍遙巾,中間一塊美玉瑩潤如酥。腰間繫著褐色絲絛,荷包、香袋等配飾都由巧手編織的瓔珞繫著,垂掛在絲絛上。
安王道:“如果本王沒記錯的話,你今年才十五吧?”
徐茂行道:“回王爺的話,小人剛好十五。”
本朝男丁的成丁歲數是十六歲,若是再大一歲,他就得跟著父母兄嫂一起發配嶺南了。
也正因為差了那麼一歲,安王才能從中運作,先把他從刑部提到了大理寺,再弄了個無罪釋放。
安王問道:“才十五,怎麼就束髮了?”
徐茂行靦腆一笑,帶著苦澀說出了早已打好的腹稿,“小人自幼頑劣,辜負父兄的教導。一朝遭遇劇變,小人有心營救父兄,卻發現自己一無所長,心中對此痛恨不已。
如今得王爺辛苦奔走,聖人給了恩典,小人決心束髮明志,一來報答王爺大恩,二來也想為父兄爭一口氣。想來他們遠在平安州,若是知曉小人肯上進了,也會欣慰幾分。”
“好!”安王看他的眼神,明顯和方才不一樣了。
他大聲讚歎了一句,欣慰道:“小王還怕你小小年紀受了這番打擊會一蹶不振。如今見你志氣並未喪失,小王日後也可對甘公有所交代了。”
徐父單名一個“甘”字,年紀又長了,又曾是朝廷大員。按照如今的風俗,敬重他的人都尊稱一聲“甘公”。
徐茂行滿臉誠懇地說:“家父被奸人構陷,全賴王爺周旋才得以保全一家人性命。小人也沒有別的本事,唯有繼承父兄志向,努力讀書,將來在朝中為王爺搖旗吶喊。”
徐甘是安王黨的骨幹人物,這次之所以慘遭橫禍,也不是真的做了什麼大逆不道之事,而是多方博弈中不慎做了炮灰。
想要把徐甘搞下去的不但有其餘幾位皇子王爺,還有高坐金殿的當今天子。
皇子各自結黨原本是聖人放任的結果,可是聖人自己卻沒料到,幾個兒子的勢力越來越大,他想要出手按下去的時候,卻發現事情已經脫離了他的控制。
徐甘被流放只是一個開始,其餘諸王黨派一個也跑不了。聖人之所以先拿安王黨開刀,一來是恰逢其會,二來也是尋找一個突破口。
只因徐甘的確是冤枉的,他奉了聖命往山東賑災,差事完成得堪稱圓滿。臨到回京之前,卻忽然被人誣告,說是他勾結山東糧商,把朝廷派發的好米換成了陳米和麩糠。
官家府庫裡究竟有沒有那麼多新米,聖人心裡哪裡會沒數?
但他需要徐甘下臺,徐甘的差事做得再好,也不得不揹著惡名被押解進京。
這一次徐茂行之所以能無罪釋放,甚至連日後考科舉都不影響,除了安王多方奔走之外,也未嘗沒有聖人心虛,給有司打了招呼的緣故。
但很多東西都是不能拿到明面上來說的,大理寺不會說,刑部不會說,安王也不會說。
至於當事人徐茂行,他想不了這麼多,只一心感激安王,再三表示自己不忘安王恩德,日後必有所報。
知恩圖報的人,總是比忘恩負義之輩更得人喜歡。
此時安王一黨正值風雨飄搖之際,許多人心都渙散了。忽然有徐茂行這個受害者的後人站出來,堅定地表達了對安王的信任和支援,雖然並沒有什麼實際作用,卻也給安王打了一劑強心劑,讓他重新振作了幾分。
“好,好!”安王連唸了兩聲好,立刻表示,“你既然有此志向,小王便為你請個先生,教你讀書舉業。”
“多謝王爺厚愛,小人銘感五內,必然不敢辜負王爺的期望。”徐茂行覺得自己但凡猶豫一秒,就是對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的不尊重。
同時也有幾分自嘲:曾經唾手可得卻避之不及的東西,如今卻是難能可貴,需要他耍心機爭取了。
安王十分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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