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背背背起了行囊一一不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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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種子在空中轉了一圈，一道銀色的結界頃刻間籠罩了整個修卡城，城市中的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正在吃麵條的人嘴巴嘟呈喇叭狀，正在正在寫信的人，攥著墨水的筆，懸在了空中，正在吆喝的小販，臉上的笑容凝固……

“雖然不想這麼說，但是我有足夠多的樣板可以證明：修士是沒有辦法和凡人和平共處的。他們最簡單的關係就是供奉。凡人為修士種植修行所需的藥草，開採鑄造法寶所需要的礦材，修士為凡人解決他們無計可施的妖獸。”種子稚嫩的童音迴盪在靜止的殿堂內，“但是琅月和修卡凡卻在違背這一道理，兩國完全不怎麼往來。他們雖然是鄰居，但是完全互不干涉，互不侵擾，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洛克提出了自己的假設：“有沒有這種可能：某個極強的修士隱藏在琅月？”

“如果是七層樓到八層樓的強者，一個六層樓，再加上十萬大軍就可以解決掉，這裡的大軍，我指的是那些稍加訓練過後的普通人；如果是九層樓，哪怕舉國之力也沒有用，同時，琅月和修卡凡就會合併成為一個國度。哪怕沒有，一個國家的首都也會多少有一些防範頂級修真強者侵入的工具，可能是某個殺傷力極大的法寶，或是能抵禦這個極數強者的護城大陣。”

“而且我友情提示一下哦，師傅。你仔細感受一下，這裡是不是有一股讓你非常討厭的氣息在？”

說到這裡，種子停頓了一下：“這皇宮底下竟然還有一個密室，下去看看。”也不見他怎麼動作，就是顫抖著伸出了兩條根鬚，廣場上突然出現了個大洞，然後種子飛速向下鑽。

布洛克在跳進去之前，又仔細感受了一下，他的臉變得鐵青。

地下的空間很大，下降過程中，他們不時被一道道禁制所阻攔，越是下降，越是心驚。布洛克注意到禁制上的佛家讖語後，臉更黑了。

“可抵禦紅塵仙的防禦大陣，嘖嘖嘖，好大的手筆。我越來越興奮了。”種子的聲音充滿了歡快，“這應該是最後一道了。”布洛克的臉色由黑轉紅。黑在徒弟面前略有些丟人，自己的江湖經歷全都餵了狗，紅是能夠搜到財寶的興奮。

龍類的愛好有兩個，一個是美人，一個是財寶。

在兩人破除禁制下降到最底層後，充斥眼球的（不要問種子的眼睛在哪裡，只有種子自己知道）那是一片金碧輝煌的古老宮殿，正中央是類似於浴池，上面供奉著一尊佛像和幾具金碧輝煌的棺材。

“日，帝釋天！”布洛克當場爆了句粗口。

帝釋天，佛教護法，佛陀在樹下修道時，惡魔進攻擾其禪思，他吹響貝螺，保護佛陀；佛陀涅盤時，又顯身，唸誦頌詩；他還保護佛陀的舍利。

“佛陀的味道，真是讓人厭惡。”布洛克來自魔族，在立場上就有著對佛陀的天然厭惡。

他猩紅的舌頭掃過鋒利的牙齒，裸露在外的肌膚上開始出現鱗片，背後的龍翼生長，在這片金碧輝煌的殿堂中，掀起了暗元素的氣流。

殿堂似乎是感應到了這尊域外天魔的侵入，高亢的梵音奏起，如同無數佛陀在誦經，另有宏大的撞鐘聲響起。

“嗷！”嘹亮的龍吟與梵音撞擊在一起，兩種截然相反的聲波在地下空間迴盪。支撐殿堂的樑柱上及時浮現種種佛家語錄， 防止殿堂被兩人的撞擊給震塌。

種子懸浮在布洛克頭頂三尺之地，他的根鬚在空中揮舞著，一道道猩紅的符文在空中浮現，普通人只是感受到了它的氣息就可能會出現魔化的徵兆，神道以下的修士也在劫難逃。廣場之外，這被禁止計程車兵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們的面板上生長出鋒利且猙獰的角刺，面板的變化之於青紫色和病態白皙。

地下殿堂內

血色符文已經組合成了一頭碩大的血色巨隼，金色的殿堂在它降生時，就被籠罩在了彷彿修羅煉獄的屍山血海之中。

同時，端坐著的帝釋天雕像也睜開了雙眼，佛光大聖，如同置身於極樂世界。

“嗡、嘛、呢、叭”佛陀九字，一次性吟唱出了三個。血隼如陷入泥淖，身形被衝擊潰敗。

“今法解佛意，一切有為法。非偈亦非贊，應作如此觀。”話鋒一轉，血隼變金雕，令人作嘔的血腥世界，化為了一方神國。

佛法與佛法相撞，誰也奈何不得誰陷入僵持。

“吽！”種子唱出一句真言，帝釋天雕像背後的空間突然裂開，一記漆黑的龍爪快速探出。

“咔嚓！碰！”清脆的開裂聲響起。雕像背後出現了龜裂，最後爆裂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