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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唐靈的對面。
康寧看看她的盤子，再看看她，起初不說話，過了片刻才吭聲，溫溫柔柔的語調一如曾經，像浮在熱咖啡上的泡沫，「在公司怎麼樣？你也待了快半年了…」
唐靈支著下巴，「還行吧。你呢？當伴奏當的咋樣？」
康寧：「也還行，不過打算辭職了，回南城去學校當老師，穩定一點。」
穩定，又是這個詞。
唐靈不動聲色地俯低眼眸，拖著調子，「唔…」
康寧見她神色有異，輕輕笑了笑，「你還小，想做什麼可以多試試。」
唐靈捏著叉子，叉中一塊水果，手背抵著下巴看著他，「你以前不是也想組樂團，想編曲，想出道當明星的嗎？怎麼突然改主意了？」
「這麼年輕就想穩定，難不成，你有女朋友了？」唐靈挑眉，狡黠地嬌笑逼問他，好奇之意都流露在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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