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闊少他真香追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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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的戲份是整部電影的最後一個高潮,精神失常的楊珍在田埂上奔跑。
青黛提前來到片場,發現裴恪竟然更早就坐在了臨時搭起的休息棚。
裴恪不同往日,穿了一套略顯正式的棕色格紋西服大衣,深灰色合身領帶搭配白底襯衣,不像花心濫情的男二號,像剛從談判桌下來的投資人。
這位裴總正十分不客氣地拉過明亮綠塑膠小凳,跨開兩條長腿彎腰坐下。
先前分明還嫌棄的要死。
青黛:“……”
“你不是已經殺青了?”青黛默默挪過去,裴恪自然地替她拉過另一條小凳。
他挑眉,毫無自覺,“不能看?”
青黛抱著寫滿筆記的劇本,指尖輕劃紙頁,“你是投資人,你說了算。”
忽然,塑膠小凳連帶著上頭的青黛一齊被拉到了裴恪身邊。
“坐那麼遠幹嘛?”他鬆開手,視線從掃過劇本,最後落到青黛低垂的臉頰上,“緊張?”
劃紙頁的指尖停頓,青黛合上劇本,聲音微不可聞,與其說是回答,更想說給自己聽,“我是月泉杯最佳女主,我不緊張。”
裴恪恍然大悟。
18歲的功成名就,簇擁也是一種枷鎖。
有人盼你走得更遠,有人望你摔下高臺。
“你很在意別人的評價?”裴恪罕見地拿出耐心哄人,“相信納星的公關能力,不要怕。”
青黛抬眼,薄薄的眼皮宛如振翅的蝶翼,烏黑的瞳孔黑亮,“我從不質疑自己的能力。我只怕,對我的負面評價和偏見會影響《涼夜》。它是部好電影。”
這也是溫青黛在原世界線惡意造謠爆發時,不澄清不解釋,毅然退圈的原因。
拋開演員溫青黛,把《涼夜》留給真正的觀眾。
裴恪心間一顫,怦然化作翩躚的蝶,一振翅,高高飛起,剎那不見了蹤跡。
“叮——任務達成進度45%”
裴恪將掌心捏得通紅。
越瞭解青黛,他發現自己錯的越離譜。
活該早期不被待見。
他低聲,“抱歉。”
“什麼?”
裴恪笑道,“我說,等電影結束,我希望我們重新認識一遍。”
導演助理在那邊喊人,青黛應了一聲,嘀嘀咕咕,“電影結束後你是裴總,我是演員,自然不同了。”
“哎?”略微沉悶的心思瞬間被帶偏,裴恪不可思議,“你說什麼?喂!”
麥浪吹拂,青黛又哭又笑,驟然失去力氣,撲倒在帶著溼氣的泥土裡。
結束了,楊珍。
你失去了所有,又得到了自我。
你不是累贅,你是珍寶。
青黛深呼吸,面前伸出了一隻手。
順著骨節分明的線條往上看,裴恪用眼神示意她握上來。
青黛張開五指,展示滿手的泥土。
裴恪嘴角抑制不住翹起,徑直握上手掌,將人從田埂里拉到跟前,“算了。我現在跟你重新認識一遍也一樣。”
“我叫裴恪,請問可以追你嗎?”
青黛腳一滑,裴恪又伸手握住她的腰,“這麼激動?”
青黛眼神落到沾上泥點的白襯衫,動也不敢動,“請問,我不同意你就不追嗎?”
裴恪鳳眼微眯,笑得散漫,“那我現在就把你扔下去。”
青黛怒視他。
他忽然轉了個語調,“追求而已。不算太過分吧。”
懷中的女人沉默,右眼下畫上去的那顆淚痣生生填上幾分楚楚可憐的純真。
裴恪慢慢鬆開她,“站好。我還有個會要開,先走了。”
純灰色的領帶被一股力道緊緊抓住,青黛緊張到胡言亂語,“我弄髒了你的衣服,你可能開不了會。我是個演員,應該賠的起。”
裴恪被迫放低身子,田埂上風很涼,吹得他腦子十分清醒,奇異地對上了青黛的腦回路。
他說他們重新認識一遍,所以青黛是在向他重新介紹她自己。
也就是說,青黛沒拒絕他的追求。
裴恪索性解了領帶,用這條五位數的領帶,細緻地擦乾淨青黛手中沾上的泥土。
青黛驚得想抽手,裴恪仍牢牢握著,“我知道你。叫溫青黛,是個好演員。”
她逐漸卸了力道。
《涼夜》的拍攝已接近尾聲,劇組接到了當下大火直播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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