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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亂七八糟的？”
“你不是回來摸的嗎？”
“......”
雷季雲無語，徑直來到桌前坐好。
“你也坐。”
宮娜娜猜不透他的心思，但在宗門之中估計他也不敢太過放肆。
想罷，也來到椅子前坐下。
“你別緊張，我就想跟你聊聊天。”
“聊天？哦......”
“你知不知道，我爹為什麼給我取了雷季雲這個名字？”
宮娜娜一愣，不知道他為何會問這種問題。
但只要他腦袋裡不想那些色色的東西，自己還是很樂意跟他做朋友的。
強者誰不喜歡呀，而且還是有錢有勢的強者。
身份也是恩公的兒子，封聽雲的徒弟，宗門的首席大弟子......
宮娜娜尋思了片刻，脫口答道。
“你爹姓雷你當然也姓雷了。伯、仲、叔、季，季這個字說明你在家中排行老四。至於雲嘛......我就不知道了。”
雷季雲回憶起家中掛著的那張畫像，臉上不經意間露出一絲微笑。
“因為我娘姓雲，我爹又很愛她。所以這第三個字，就給我取了個雲字。”
“雲？你娘也姓雲？”
宮娜娜四歲便進了教坊司，還被改了姓。
每天起早貪黑，除了讀書就是練習彈唱和樂理，一練就是十幾年。
直到遇見雷季雲前一天，她才被水雲間的老鴇看中花了大價錢買來當藝伎。
也正是那天下午，雷正惡把她從水雲間贖身救了出來了，並帶到了純陽宗。
宮娜娜雖然不知道他是何目的，但卻感受得出來。
雷正惡並不是壞人，言談之間對自己頗為關心。
當初自己也問過他，可惜他並沒有告訴我原因。
“是啊，我娘也姓雲......”
雷季雲點了點頭，接著問道。
“你娘是不是叫雲巧兮？”
宮娜娜聽後一激靈，手中的茶杯‘啪’的一聲摔落在地。
“嗯？你怎麼知道的？”
從小對家裡人唯一有印象的就是孃親，也只記得她的名字。
“我當然知道，因為娘叫雲倩兮。”
“什麼？”
“你娘就是我孃的親妹妹，所以......”
“所以你是我表哥？我是你的表妹？”
“嗯。”
宮娜娜張著大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娘居然是雷季雲孃親的妹妹？他居然是我表哥？
我被水雲間的老鴇買走，第二天雷正惡就來為我贖身了。
敢情是有這層關係，我原來是他的侄女......
“那我娘現在在哪你知道嗎？”
大周朝人人都知道雷季雲的孃親早逝，但卻很少有人知道他娘叫雲倩兮。
“你娘也死了很久了，當年雲家犯了大事，看來是我爹保下了你。”
“我姑父保下了我？當年雲家出了什麼事？”
“武安二十二年，我娘死後的第七年。”
“雲家家主勾結魔族，利用跟雷家的親戚關係騙過惡魔嶺的常駐守軍。”
“將偏遠山區的貧苦百姓賣給魔族的人畜宗，雷正惡和百里崇阿皆被矇在鼓裡。”
“事發後天下譁然，陛下下令將雲家滿門抄斬......”
自己也就知道這麼多，時間太久如今也沒有多少人記得這件事了。
但也只能說是雲家咎由自取，罪有應得。
“哦......原來是這樣。”
宮娜娜心裡其實也跟明鏡似的，從小進教坊司的基本都是罪臣之女。
輕的抄家流放，重的株連九族。
從進去的那一刻起，就代表著雲家極有可能只剩下我一人了。
但好在如今還有個表哥和姑父在，也不算是舉目無親。
回想自己這麼年來吃過的苦，受過罪。
眼睛哭瞎了，身邊連一個朋友都沒有。
就算身在宗門之中，女弟子見了自己也躲得遠遠的，男弟子大膽者更是出言調戲......
自己孑然一身，轉眼間已是二十六個年頭了。
雲娜娜想到此處，再也控制不住情緒。
兩行清淚自眼角滑落，一個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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