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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有靈獸拉車,這油壁車怎麼行動?這上面有禁制?”

“難道乾站著去湖底嗎?”

“神識竟看不穿這馬車!”

……

“這上面有題字,”萬滿青指著油壁車上的窗欞,柔聲說道,“草如茵,松如蓋;風為裳,水為佩;冷翠燭,勞光彩。”

“這是條件?”

舒榮拉著舒潔好奇地湊了上去,花重衿也放下架子,瞄向此處。

瞥了一眼碧眼書生帶領的散修們,花朗扭頭走向姜珣,低聲說著黑棋觀的壞話。

聽了一耳朵,姜珣狐疑地看了又看眼前的黃衣公子哥:“當真不是道友先去招惹的宋阿明?”

兩人經歷一對,宋阿明想必就是那位持紙人行惡的修士了。而花朗與宋阿明同有金丹三轉的真人護法,真人間雖維持著和和氣氣的氣氛,但姜珣並不認為這兩位不是仗勢欺人的主。

“我在外遊歷多年,怎還會如此少年心性?”花朗哼了一聲,欲蓋彌彰地去檢視油壁車上的銘文了。

見狀,姜珣聳聳肩席地而坐,揉搓起荷葉裡的小青蛋來。

“小姜,你不去看看嗎?”馮春蘭看了看一擁而上的眾修,也坐了下來。

“交給金丹真人來煩惱吧,我更好奇這株姽姝蘭背後的故事。”小青蛋暖洋洋的,散發著濃郁的生機。

“給,”馮春蘭掏出一隻精緻的瓷碗,內裡裝著奶白的酥酪,綴著三色花瓣,“糖蒸酥酪,雖是一位凡人老嫗所作,但味道甚好,我備了許多。你嚐嚐?”

“很美味。”姜珣小口小口地抿著,奶香在唇齒間流淌,花瓣似是馮師姐後加上的,有些許靈氣,令酥酪的綿密甘甜更為長久和靈動,也令兒時的貪歡場景浮現心頭。

“技近乎道,若那位嬤嬤在景虛宗做廚娘,溫義閣一定很樂意收下她。”

“馮師姐,無人可道盡修行之事。若要現在的我去過凡人一生,我寧願跳進身後的紫陰河裡去。”

感受到馮師姐的惋惜和愧怍之情,姜珣一面感嘆自己的靈覺終於發揮了用處,一面開解。

大口吃著酥酪,馮春蘭笑了笑:“這世上的道理在那明擺著,但要領悟可真是不簡單啊。自從入宗後,我二十多年只想著要築基,不惜遠去南域隱姓埋名做一個探子。消磨了時間卻沒立下多少功勞,最終還是蹭了師妹一行人的光。

我知道我不再是那個凡人女童,也不是依人國的少女,但築基後我向往的是什麼呢?道心這麼飄渺的東西要在築基就定下嗎?我亦不願回到凡女的時候”

“師姐,”將施了清塵術的瓷碗遞給馮春蘭,姜珣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你有另開修行路的潛力。”

修真者的修行路從練氣到築基,金丹到明神,雖然每個境界都猶如天塹,但這條路著實是“死板”的,如同只會向前流逝的時間。只不過,這條修行路的包羅永珍掩蓋了這一點。

看到姜珣的認真,馮春蘭接過瓷碗也真摯地像在接過掌門的諭令。

“難得閒暇。雖然百里外天崩地裂,但在師妹身邊,我就像站在一片靜海之上,倒映出識海里的紛紛擾擾,令我無端悵惘。

但我可沒這種雄心大志,只想多活幾百年,但宗門教會了我怎麼去活幾百年,我卻不知該如何活這幾百年……

煉丹煉器,我沒有天分,也沒有喜好,只不過在強記應該懂的知識;撰寫編年史、地理志一類,在依人國我就明白我討厭這種活計;樂舞香茶,比起鑽研,我更喜欣賞他人的美……而修行,我修行只是為了多活幾百年,若只是枯坐吐納——”

說著,馮春蘭搖了搖頭,與那個既不想回家面對變故、亦不想留在書院苦讀,卻被所有人勸著長大的青慧界裡的姜珣的相似之處,不多也不少。

幸而成仙逍遙的願景將她掙脫。

“我與師姐的經歷不同,但師姐,何必執著於這些?我們吃穿不愁,為何給自己另加枷鎖?

修行是為了長生,長生是為了枯坐著煉丹制器嗎?長生是長壽和快樂呀。我們追尋的是快樂而不是修真百藝。我喜愛解讀玉英雲文,故而浸淫在玲瓏書閣裡;我喜愛巧思,故而學習煉器將其具現;我喜愛以樂娛人,故而修習樂理……修真者涉獵百藝,而非百藝拘束脩真者。

長壽需要枯坐修行,但快樂並不需要。長壽的修行路擺在眼前,就是給找不到快樂的我們更多的時光慢慢尋找。”所以,道心就是尋找長生逍遙,而非意味著快樂的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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