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歷練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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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階分院門口發生的事，常念不知道；她這會兒只知道自己第一次上學踩點，但凡她的腿再短一點，便是海夫子同一時間進入課堂的。

距離出發去無垠山脈歷練還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巫人分院的學習多了關於常見靈草、一般的天靈地寶的學習和鑑別，還有一些常見的妖獸、靈獸跟兇獸的外貌、價值等到；基本上是上午學習理論知識，下午的半天時間全是修煉的。

作為沒法修煉的巫人，常念便來到了三紀閣。

走進院門，常唸對搖椅上的古老道：“最近外面好生熱鬧，我看練功場那裡都沒空位呢。”

古老：“這是你們唯一一次最容易得到契約獸的時候，自然是需要多多籌備才是；你怎麼這會兒就來這裡？”

常念：“你知道我不能修煉，在外面顯得格格不入，我便索性到你這兒來啦。”

古老：“那你是打算打掃完休息，還是休息會兒再打掃。”

常念：“先打掃吧，我打算用剩下的時間來研究一下，這次歷練我帶點兒什麼去。”

古老：“你打算帶什麼？”

常念：“目前我的想法是帶些可以放久點兒的吃食，還有調味料，打算到時候獵到什麼吃什麼，還有防身的。”

古老聽完：“前面的那些你能準備，至於防身的，你還是別指望了；按照你現在的鍛鍊進度，做到神識外放都還要很久，要想做到神識凝實，使用神識操控的靈器禦敵更久。”

常念也是最近才瞭解到在三紀閣待的越久，其實對神識有很好的鍛鍊，這也是當初古老會要求那些弟子來打掃的原因，可惜一直都沒人發現這個華點，而古老之前心煩意亂的，也不樂意把這個好處直接明說。

明明是讓高階分院的那些弟子來的，可每個弟子躲這個打掃任務如蛇蠍，甚至在任務榜上高價釋出打掃任務，最後倒是便宜了常念這個巫人接了這個任務。

在三紀閣堅持到自己的極限，常念才拼著最後一絲力氣爬出三紀閣的塔門，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緩神。

古老躺在搖椅上，閉著眼說道：“雖然無意間讓你發現了在塔內能鍛鍊神識的作用，但你也沒必要如此拼命，每次都在昏迷前的那一剎那才出來。”

常念緩過神後說：“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雖然我這輩子註定了打不過誰，但我還是希望面對最終的結果時，我能坦然接受，不會為了自己曾經的努力不夠而感覺後悔、遺憾。”

這個教訓是常唸的上輩子，或者說是在常懋的那裡感悟來的。

古老淡淡一笑，調侃道：“你想的這麼多，會不長個兒的。”

常念倏地睜開眼坐起身看向搖椅上的古老，義正言辭的說：“我長啦，我們家的柱子上都有我每天的身高刻痕。”

古老：“是嗎？可你跟別人比的話，還是慢了很多。”

常唸對此毫不在意，慢慢從地上爬起來，朝著石桌走去，邊走邊道：“那是的，他們睡一晚起來就竄出去好大一截，月餘時間就能從五歲稚童模樣長成青蔥少年少女。”

“雖然前一個月我沒怎麼長大，但最近這半個月我可是從五歲長到十歲的模樣，這成長速度要是擱在別的地方，那都是能傲視群雄的。”

古老：“那你有想過為什麼嗎？”

常念搖頭：“沒有，自我感覺在生活上沒什麼特別大的變化。”

古老：“那麼大的變化你竟然說沒變化？”

常念想了想，不確定的問道：“你是說赤?嗎？”

古老：“嗯，她給你吃的是可以分離你的元神跟身體的高靈氣吃食。你那會兒沒有元神離體還是因為你咬牙堅持在塔內鍛鍊的緣故。”

常唸完全沒想到還有這個，她一直以為赤?對她好，是因為她知道自己的伴生獸能穿梭三羨道，能帶回她的常郎而已。

常念：“所以，她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呢？”

古老：“應該是想要奪舍你，然後用你的身體帶著你的伴生獸活著離開這裡。”

聽到這話，曾經和赤?相處的點滴在眼前浮現，常念想哭，可又哭不出來，心情很是複雜。

察覺到自己被人利用、算計，最先出現的是憤怒的情緒，接著是不甘、報復，同時還有哀傷難受，最後是在漫長的歲月裡漸漸淡忘那份情緒。

常念雖然意外赤?的算計竟如此狠毒，但發現彼此不合的三觀倒是早就有些許的察覺，如今知道她的算計，只是任由自己的情緒在心頭翻湧。

難受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