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瑤光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48章 靈書女的記憶,鴉渡西風,北斗瑤光,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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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延那繼續道:“當我發現你能背誦它,就知道飄沙人的命運之輪,大概要重新轉動起來了。那時我還頗為受寵,與你父皇每日談音律,聊歌舞,便藉著思鄉的由頭,讓西域都護府送來了很多飄沙舊物,其中便有那件赤烏羽衣。”

“羽衣為何不在上一任明女手中?”

“上一任明女啊,八十年前的一場大劫當中,她便已經故去了。可我知道,那羽衣上依然有她的殘餘意志,羽衣能找到你,是註定的。”

炭火不甚暖和,符壽安為母親披上衣服:“上一任明女的靈囚,倒是找上我了。”

安延那驚訝道:“靈囚?他難道不該在明女隕滅時,跟著一塊消散麼?他有沒有對你不利?”

符壽安低著頭小聲說:“他……他挺好的……他想帶我去玉壁。”

安延那長嘆一聲:“也許這便是他的宿命。”

她捧起女兒的臉:“蟲娘,看看為孃的眼睛,能看到多少,便看到多少吧。也許我們時間不多了。”

符壽安穿梭在母親的記憶當中。

她終於理解了,靈書女為何會成為飄沙人的“吟遊詩人”。

她們的記憶永遠真實、縝密,甚至包括雪的冷、沙粒的炙熱和牧草的香,還有每一分、每一毫的喜怒哀樂。這與符壽安看過的任何雙眼都不同。

因為她們無法忘卻任何一件事,而“忘卻”本是人生的良藥之一。

她看到了大雪中破舊的帳篷、衣衫襤褸的爹孃、死在襁褓中的幼弟……

她看到了母親和家人流浪在城寨之間,靠算卦看相賺取生計……他們被馬匪衝散,幼小的安延那淪為奴隸……

她看到了……

“原來將您送入甕中、十多年不見天日的,竟不是許廢人,而是……”

”那些都過去了。”

“父皇只愛他自己。”

符壽安的胸口像被利刃臠割一般,痛到窒息,母親的悲慘過往遠超想象。

她不禁自慚形穢,若與母親易地而處,恐怕只能堅持三五年。

而支撐母親活下去的,除了“靈書女”天賜一般、忽然降臨到腦海中的史詩和歌謠之外,便是那個日夜所想、粉嘟嘟、眼睛大大的小蟲娘了。

然而時光在流逝,符壽安不得不將注意力從母親身上移開,投入到亙古至今的、飄沙人的無數記憶中去。

她的目力已大不如前,只能在模糊的影像和吟唱裡擷取資訊。

名為“窮奇”的巨大凶獸,從天空俯衝而下,它們的翅膀遮天蔽日,獠牙足以咬碎城樓和戰船,百姓化為齏粉肉泥。

山峰一般宏偉、無法望到樹冠的巨木,卻以不可思議的姿勢爬行著。

有女子立在山巔,從指尖放出遮天蔽日的大火,將窮奇們逼入絕境,煅燒之下,它們的翅膀紛紛脫落,凝聚為一隻巨大的火鳥,火鳥落在女子身上, 化作黑色羽衣。

無名的歌者低吟道:“拔去了翅膀的窮奇就是夜猙。”

初代明女將它們禁錮在了另一個空間,可“門”是會朽壞的,那時夜猙便會捲土重來。

某一瞬間,符壽安似乎看到了無數個身披赤烏羽衣、環繞火焰的女子,她們的身姿相貌各異,卻大多倒在了與夜猙鏖戰的疆場。

她們四周聚集著靈囚,那是最忠正、最勇猛的戰士化作的死靈。

宮毗羅、伐折羅、迷企羅、安底羅、頞你羅、珊底羅、因達羅、披夷羅、摩虎羅、真達羅、招杜羅、毗羯羅……

十二個名字傳入符壽安的耳鼓,如同梵音密咒。

“宮毗羅王……”那正是米婭見到季如光時叫出的名字!

其它的……應該就是季如光口中他的十一個兄弟……可為什麼只有季如光一個人在她身邊……其他人去了哪裡?

她還看到了半掩在黃沙之下的城池,那便是玉壁麼?城池當中有座殘破的神廟,倒塌、碎裂的石柱當中立著一個少女,與她四目相對。

十六七歲的年紀,鮮血從她的雙目中流出,滴落在地化作黑色的藤蔓。藤蔓漸漸封閉了整個空間,那些兇猛的夜猙也被捆縛,漸漸化作藤蔓的一部分。

符壽安竭力望向少女……那是她自己麼?

可她看不清。

耳邊再次傳來低吟,那似乎是少女的歌聲,這歌聲空靈而婉轉,正是母親唱給自己的那首兒歌的調子。

在這樣的歌聲裡,整個世界似乎都平靜了下來,不再躁動,不再有殺戮,只有風吹過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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