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瑤光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70章 離別殿,鴉渡西風,北斗瑤光,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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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威將雙手高高舉起,鼓掌道:“季將軍智勇雙全,許某佩服。”

他打了個手勢,喚許天養過來:“著人把那四個永王身邊的證人,發往大理寺。”

“此案一直在淨塵司手裡,如何又要押人去大理寺?”

“淨塵司離皇宮不遠。”許威面露難色,“假若那四個也被妖邪竊了身子,難保不驚了聖駕,還是……”

見許威仍在搪塞,季如光寸步不讓:“若去大理寺,中途再遇幾回刺,把這幾個證人都殺了,線索豈不又斷了?許司公和我,恐怕都無法向聖上交差。”

“……我魚紹玄……今日冒死相告,獬豸將軍……季如光…….是永王同黨,範司公……是他殺的……”

羊頭人身的“雷敬”無人敢碰,依舊在廳裡廳外橫衝直撞。

季如光將它一把拿住,怪物發出宰羊一般的咩咩聲。奇怪的是,當它在宿主脖子上安家之後,就再也不露出尖牙利齒了。

“許司公,天地之間人為貴。妖邪或憑異能神通,佔一時上風,但若就此以妖邪為尊,當真是背離大道了。”

他已認定許威能夠快速從重傷中恢復,一定也藉助了幕後人的力量,這句話正是說給許威聽的。

但能否就此認為,許威已是幕後人的嘍囉走狗,目前還不能篤定。

“好吧,就在這裡審。”許威似乎被季如光言語所震懾,再次讓步。

武士們紛紛出動,將永王手下“五賢良”中的四人,自詔獄中提了出來。

這四人分別為:京營別駕張弘、永寧府學教諭王松齋、司會鄭知山、女官劉儀。他們腳下癱軟,目光呆滯,任由士兵拖動。

季如光先問張弘:“張先生,可記得我是誰?”

“我不認識你。”

“貴人多忘事啊。蠟人案中,你我曾在京營見過。”

張弘一片茫然,答非所問:“你知道麼?永王殿下,讓我們殺了範金剛的。”

“為何要殺?”

“範金剛是昏君走狗,該殺該殺!”

“範金剛不是還好好坐在那裡麼?他沒死。”季如光遙指許威,他畢竟穿著與範金剛一般的官服。

張弘絲毫沒有理會季如光,只是一個勁地嘟囔:“永王殿下一早就看不慣範金剛了,令我等招攬江湖異士,及時將其除去。”

雷敬在一旁急了:“你們招攬了誰,何時殺的人,如何殺的?”

季如光輕輕制止了他:“這些慣常的審訊問題,幕後人想必早就做了準備,問不出什麼破綻的,咱們試試別的話。”

他清了清嗓子,發出一連串追問:“你當年曾在滄州衙門任職,請問在快班還是皂班?你岳父曾將三畝薄田典出,是在向陽裡還是奉天裡?你跟隨永王那年,是在開府之前,還是開府之後……”

張弘聞言之後,雙眼失去了準頭,上下左右亂轉,口唇快速閉合,半晌才擠出幾個字來:“永王……要殺……殺……範金剛……”

幕後人再縝密,也只能讓它們講述“永王殺人”一事,而無法周全到每個宿主的生平。

如此症候,與那人頭羊身的“雷敬”如出一轍。

季如光眼神示意,雷敬立即將張弘外衣扯下,只見他脖頸處,有一道細細的紅線。

四人說著相似的話,脖頸處的紅線也如出一轍。

“許司公看到了吧?這四個人,都被妖邪換了頭。他們的證言,自不必當真。”

“季將軍,你口口聲聲說妖邪換頭,構陷永王,可這妖邪究竟是什麼來路,它們想做什麼,你說不清,說不透,教我如何相信……”

許威話還沒說完,季如光早已抽刀在手。寒光一閃,疾風颳過,那顆“雷敬”的頭顱滾落公堂,已被他從中一劈為二。

淨塵司將吏無不駭然。

正是這個既非草木、又非走獸的妖邪,換了永王部下的頭,從而構陷他?!

哪怕被劈開了,頭顱依然掙扎著,妄圖將刺針伸向距離最近的生人。那原本深入山羊身體的脊椎,也從宿主身上脫落,企圖與被斬下的頭顱再度合一。

更蹊蹺的是,腦殼之下半點腦漿也無,甚至不見頭骨,只有一個空腔。空腔中一點碧藍色的血液,當中浸泡著一顆種子。

季如光用刀尖挑起它,竟是顆蒼耳。

與提命法王的畫中傀儡一樣,眼前的妖邪也是用藍色血液馭使的。

那神秘的血腥刺激著季如光的鼻翼,也刺激著他的記憶,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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