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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王忙離座起身,將他拉到木凳上坐著。

那是一雙寬厚、粗糙的手,與一般皇族的細皮嫩肉大相徑庭。

“季大人啊,來此委屈你了。”永王倒是開門見山,“我府中無甚積蓄,也不敢動用公帑,更怕被人看到,只好請你來這小店相敘。”

“殿下說笑了。此間甚好,隔牆無六耳,舉頭有神明。”

“哈哈,嚐嚐這兒的酒,三文錢一碗的‘今朝樂’。”

“聽聞殿下早年在西郊皇莊時,白日耕田,夜間便以這酒相伴讀書,今日定要嚐嚐。”

“不愧是淨塵司的幹才,連這也知道。”他不經意地為季如光倒了一杯,舉手相碰。

這回驚訝的反倒是季如光。

這酒早已燙好,猛烈、炙辣,飲後暖流直通臟腑,給四肢百骸都通去了熱氣。

最難忽略的,是酒液中特有的草料香,瞬間令季如光回到那個銜枚夜渡、烈馬雕弓的邊塞歲月……

這哪裡是寡淡如水的“今朝樂”,分明是他常飲的苜蓿酒啊!

可這個隱秘的習俗,大概只有賀魯、阿娜希塔幾個心腹才知曉,可永王怎麼會知道?

其實,季如光的確觀察永王許久了。

他知道,這個王爺系宮女所生,本來母親就不受寵,又加上自小木訥,經常淪為太子、莊王等人的捉弄物件。

永王十六歲時就被派去守陵,二十歲時又被派去西郊皇莊,監工耕作。

朝廷讓他做什麼,他便做什麼,從無怨言。

直到二十二歲,才被封了一個毫不起眼的“康樂郡王”,與搬出皇宮的母妃一道,搬入了城牆附近的一所皇宗臺名下的舊院子裡,一直至今……

至於晉為永王,則是符慶錫倒臺之後,皇帝才封的。不用說,又是為了制衡新太子。

他以“土畜”自號,旁人皆以為是頭老黃牛,實則卻是頭麒麟兒,不然也不會以苜蓿酒來做見面禮。這是多麼深的心思,可他又是如何獲知自己喜好的?季如光倒滿兩杯酒,又向永王恭敬一杯:“千歲手段高明,臣佩服。”

“其實沒什麼手段。”永王絲毫沒有隱瞞,“我也並未在你身邊安插眼線。”

“西來的商路早就阻絕了,連軍馬也只能喂麥麩豆餅,大家恐怕都忘了苜蓿這東西。”

“可我看了永寧城一年來的入城文書,每一回外夷運來少量苜蓿,只有你家採買。”

“季大人府上未養馬,購回苜蓿,大概是為了釀酒吧。”他先前木訥的眼中忽露精光。

“殿下心智超乎常人,臣著實佩服。只是不知今日召喚前來,需臣做些什麼?”

“季大人,”永王面上帶著笑,一飲而盡:“我是要向你道謝的。”

“稟實倉一事,何足掛齒?淨塵司到的早,自然有稟報之責。”

“不是這件事。”

季如光奇道:“可我之前和殿下從無交道,何來道謝?”

永王說得很慢,可每一個字都斬釘截鐵:“謝謝你幫助十二妹。”

這句話出乎季如光預料。

按他之前所想,永王是一位藏拙自保,實則頗具雄心的皇子。此人無甚惡名,又掌管著京營衙門,與其交好,也許在公主出逃一事有所助益。

可符壽安與這位兄長的淵源,季如光卻是不明的。

永王看出了他的疑惑,繼續道:“我自小飽受兄姐欺凌,還給取了個‘七呆’的綽號。有次五哥使壞,將父皇藏書之印取走,放在我衣服中。父皇雷霆大怒,幾個哥哥卻一口咬定是我偷的。

季如光點點頭:“私盜皇帝印璽,不是輕罪,小了圈禁除爵,大了……”他沒往下說。

永王嘆道:“絕望之下,我甚至想過一了百了……可這個時候,十二妹站了出來。她看了我的眼睛,咬定印璽不是我偷的,父皇才作罷。那時她還很小……”

“都說十二妹是妖女,我卻認定了她是個嫉惡如仇的君子。”永王堅定地說,“季將軍,昭天門後,覬覦她的人恐怕更多了,你須嚴加防範。若要京營支援,說與我便可。”

“若非王爺,那一夜臣護送公主之途,恐怕要更加兇險。”季如光記得,彼時從禁軍眼皮子底下逃出,除了許威之外,似乎還有人在暗中相助。

若有似無的路標,忽然出現的“狗洞”,虛掩的木門,插著鑰匙的門鎖……

這方力量必定熟知宮中地形路線,更重要的是,他定然希望公主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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