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遊說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一間金碧輝煌的酒店包間內，地板上鋪滿淺黃色的地毯、牆上桌布是精美花紋、吊燈珠璣、大理石飾面、古色古香的木雕家具，無一不在彰顯著極致的奢華和讓人沉浸在豪華之中。幾個男人正在觥籌交錯、運箸如飛。

其中一位身穿合體西裝，言談得體大方，在交談中也多為迎合其他人，但在舉手投足間偶爾會流露出濃濃的殺伐果斷之意。或許久歷軍旅的人可以看出眼前這位是同類人。

“各位，小弟今天承蒙大家厚愛，撥冗出席今天的飯局，我先乾了這杯略表感謝之心。”張武山端起造型精美的白玉杯，杯中盛滿芳香清新的洋河大麴，足有一兩，一飲而盡。

洋河大麴此時的名頭可不比茅臺弱，是名副其實的高階白酒。一口下去，口感清雅，風味複雜，略帶濃郁的芳香和酒醇味道。

張武山脫口而出：“好酒！”

“張老闆，聽聞你平日可是無酒不歡啊，這酒應該不陌生吧，來。”張武山開始勸酒了。

熱情招呼眾人夾菜喝酒，酒桌氣氛慢慢變得熱烈起來，彼此間的陌生感在慢慢消減，痛飲幾杯彷彿已經是相交多年的知心好友。

席上一共四人，除了張武山，其他三人都是荷花菸廠老闆陳作冠的債務人，債務金額幾千到幾萬不等。

“諸位可知列席的都有一個共同點。”張武山見眾人酒興飯足，知道該談正事了，再喝下去就有人開始迷糊不省人事了。

三人其實對這個宴席的具體目的也是拿捏不清，但看邀請人氣派不凡，想來也不會無端迫害自己，就欣然應邀。張武山這個問題，一下子讓他們明白此行的目的恐怕不是吃飯喝酒交朋友那麼簡單。

可說幾人有何共同點，又讓他們心裡泛起了嘀咕：這幾人彼此間也不認識啊，還能有什麼共同點。

張武山見大家迷惑不解，神秘的笑了一下說：“不知道大家認識荷花菸廠的老闆張作冠嗎。”

“認識啊，陳作冠他父親與我算是舊交，也是看在他父親的面子上，他說最近要擴大生產規模。我還把一批菸葉先給他用著了，這批貨可值好幾千大洋呢。”一位李姓老闆豪爽的說道。不過李老闆的話卻讓另外兩人面露難色了，彼此對視一眼，意識到可能出現的問題了。

“李老闆，我也是類似的情況，我把整整兩套捲菸裝置先給陳作冠用著了，他說的是三個月會把貨款和利息一併還清。”張老闆急忙說著，“這兩套機器價值不菲啊，美國進口的高階貨，一套得整整八千大洋，一路上的運費、保養費，我得賣一萬塊才能保持成本。”

說完兩人就看向了之後那位黃姓老闆，黃老闆苦笑一下，用手捋順被酒杯弄亂的斑白鬍須，再端起酒杯把杯子剩餘的半杯酒倒入口中。

“這樣看來，我的情況比你們還糟糕，我承包了他們捲菸廠新廠房的建造工程，定金他付了一半，大概三萬。

我見他們機器裝置精良，工人個個都趾高氣揚，一副不差錢的模樣。便接下了工程，說好的新廠建成就結清尾款，現在也還沒見有訊息。我去找了幾次也沒見到陳作冠，我就害怕可能會出現問題，果然越害怕什麼就來什麼。”

張武山默默聽著幾人說自己的情況，拿起既精雕細刻又保留著自然紋理和清香的紅木筷子，夾了一塊眼饞已久的紅燒乳豬。外皮酥脆有嚼勁，肉質口感綿軟，暗道這廚師手藝真不錯。

“看來大家都有疑惑了，陳作冠的捲菸廠生意一直是紅紅火火。相信大家在同他合作之前也做過調查吧，明白他的商品在市場上是供不應求。那他想擴大生產，增加銷量，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那為什麼到了約定還錢的時候，卻還不上錢了呢？”

張武山的話正是三人一直以來堅信陳作冠能還上錢的緣由，也是為什麼他們不急著上門催債的原因。

“那我告訴你們一個不好的訊息，陳作冠可能還不上你們的錢了。年輕人好高騖遠、眼高手低，想要一口氣把荷花捲菸廠做成和南洋捲菸公司一樣的大企業。

大刀闊斧進行改革，步子邁得太大了，把荷花的牌子突然從中低端品質做成高階產品，市場接受不了。現在大批的盒煙賣不出去，別說你們了，就是工人的錢都幾個月沒發了。”

張武山的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把幾人心中的僥倖擊得粉碎，這筆錢對於他們來說絕不是一個小數目，甚至一筆要元氣大傷的鉅款。

荷花菸廠不是眼前不是欠了某個人的一筆錢，它是內憂外患，外債還不上，內部發不出錢，產品還賣不出去。大家都是商界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