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混亂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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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群山的主宰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後，秋清稍稍遠離了群山，他都不確定自己是否已經被那頭邪祟發現。

只是眼下的一切激發了他的好奇心，沿著群山的邊緣，向著原本繁榮的靈齋城南邊而去。

抬頭看去，陰雲籠罩了上空，厚沉的像是要下雨，壓抑的像是塌陷的天空，覆蓋在群山中，遮蔽了部分的山尖。

而群山向北延伸，崎嶇不平，山峰陡峭，依山而行，或是能夠看見群山上存在著不少被破壞的痕跡，有一座山峰在靠近山巔的部分只留下部分支撐的山壁。

或許風一吹就會徹底倒下，墜落地面。

秋清時不時掃過上面的草木，他不太理解，這些植物為什麼會絲毫沒有受到那頭邪祟的影響，而變得凋零枯敗。

猶如鬼域所在的樣子。

但他回過神來，似乎當初在城西的那片怪異林木也是同樣如此，這些邪祟並沒有影響到植物的正常生長。

只有不經意的破壞，例如強大的戰鬥，或是渡獄花那般需要土地中的資源，又或是禁鬼王需要塑造適應自身的領域，才會對一個地區的植物環境產生覆滅性的傷害。

這樣想想，邪祟還真是會保護植物，根本就不把植物也當生物看。

難道說擁有智慧的人類，對於邪祟這些來自異域的怪物有什麼特殊之處？

不經意間，秋清總是會想到一些離他太遠的想法，這些是目前註定無法得到答案的問題，這個世界的人都還不太瞭解邪祟，邪祟又不會開口解答。

只能搖搖頭，嘆氣放下。

群山蜿蜒的盡頭，傳來道道莫名的聲音，越是靠近，聲音越是獨特。

秋清像是從中聽到了誦經聲......

他不確定是不是，至少他的腦子是這麼想得，在聽到的時候，腦子就確定了答案，想想就是匪夷所思，讓人驚恐。

好在這種認知改變也就僅此而已，更多的，還是無法計數的狂暴個體從遠處傳來各種奇特的聲音，那是沒有理智的廝殺與嘶吼。

混雜的聲音印證著的是無比的混亂，部分還帶各種奇特詭譎的力量，聽的人頭昏腦漲，讓人如同陷入泥沼。

即便是一部分，也是一個極為龐大的數量，即便是低階邪祟，這種力量的堆砌，也能對秋清產生一定的影響。

秋清走了千米的距離，越過了城牆，那些聲音也逐漸開始影響到他的情緒、意志、身軀，乃至是靈魂。

聲音與聲音之間可以抵消，可在其中的力量並不會相互碰撞消泯。

而是混雜在一起，激盪出更為狂暴的詭譎力量，將人從本質上撕碎、毀滅。

秋清頭疼欲裂，忍不住就往後退，神情凝重。

這種情況，在攻城戰的時候可沒有見過，那些邪祟的嘶吼發出的也只是意義不明的叫聲，沒有摻雜任何力量。

唯一能解釋的只有兩個方向，要麼是之前大戰一天，前面死亡的不過是眾多邪祟中嘍囉中的嘍囉，真正的精英邪祟並沒有登場。

要麼，就是其中有著強大的D級邪祟以特殊的能力賦予了那些低階邪祟特殊的力量。

只是秋清所在的這個距離，群山阻攔了他的視線，根本無法看清越過山脈該有的情況究竟是怎麼樣的。

他往一側略微偏離，不再繼續沿著群山邊緣而走，或許能夠減輕一些影響。

走了一段距離後，聲音中的詭譎力量逐漸減弱，秋清的狀態也恢復了一些，然而那些聲音卻依然如同蚊蟲嗡鳴再度出現，窸窸窣窣，瑣碎無比。

不同於直面龐大的聲音浪潮，那無數腐蝕靈魂的聲音裹挾著他在其中翻滾，稀碎的聲音讓人煩躁，像是被一大群蚊子圍在中間。

時不時就有一隻在他的身上吸一口血。

繞開了山脈的遮擋，他總算是看到了遠處正在發生的一切。

無數邪祟碰撞廝殺，瘋狂，唯有瘋狂才能將他所見的一切描述，它們的戰鬥便是世間最大的混沌和未知。

誰都不知道下一刻會演化成什麼情況，脫離了一切可以推測的範疇！

它們只是碰撞到一起，不知道根據什麼分辨敵友。

或許，在整片戰場之上，只有敵人，沒有所謂的友軍。

就像是一頭體型恐怖，身高足有八米的邪祟在輔助另外一頭渾身長滿鋒銳骨刺的邪祟擊殺另一頭邪祟之後，前者毫不猶豫舉起它其中的一隻手砸向了後者。

兩者再廝殺起來。

這就是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