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一邊是毫無價值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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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這麼說。”

“艾瑞希上層太過小瞧聖教國這個專業攪屎棍了，他們的無恥絕對超乎了你們的想象！你別看我現在吊兒郎當的，但是我之前可是一位貴族第一順位繼承人，只不過國家被滅了，家裡所有一切也灰飛煙滅，然後就淪落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希斯有些落寞的說道。

這些事沒喝酒他是絕對不會說的，但不知道為什麼，他沒由來的覺得羅寧是一個可以信任的人，所以就說出來了，這其實也算是半公開了他的來歷。

“所以你是聖教國前身王國的貴族。”

希斯面露苦澀的點了點頭，隨後又嘟囔了一句，“可惜沒酒，每次說起自己的來歷總是想喝點酒...”

羅寧沒說話，而是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了一瓶精靈果酒遞給了對方，而希斯果不其然也誤會了。

“法師儲物戒指裡還備著酒...你真的是法師嗎？”希斯一臉驚訝的說道。

“我後悔把它給你了。”頓了頓，羅寧又道：“精靈果酒，不會損壞施法熟練度。”

希斯眼睛亮了不止一個度，他非常熟練的取下了酒塞，隨後迫不及待的豪飲了一口。

嘖~！

就衝這一聲砸吧嘴唇，這傢伙絕對是一個老酒鬼。

“這是我這輩子喝過最好喝的酒！釀造者在制酒過程中加入了感情，我能品味出欣喜和期待的味道。”

羅寧：“...”

可能是羅寧臉上“你騙鬼”的表情太明顯了，希斯輕咳了兩聲，郎了下嗓子，隨後道。

“剛才說到我的來歷，所以你應該也能猜到，我來這裡參加並不是為了錢，而是僅僅想要貢獻自己一份力量而已。

我不希望聖教國在這場戰爭中獲勝，任何能夠給聖教國帶去麻煩的事情，我都願意去做。

你見過在廢墟中長大的孩子嗎？他們每天都過著吃不飽飯的生活，能不能活到成年全靠運氣，可能下一秒就會因為左腳先邁步，然後就被聖教國計程車兵當場擊殺。

我是親歷者，所以有發言權，聖教國遠比你們想象的還要殘忍狡詐，我從艾瑞希東面入境，沿路你猜我看到了什麼，我看到了沸反盈天！

艾瑞希的高層還在想著怎麼打贏界河這一場戰役，但是根本沒有意識到，聖教最厲害的並不是正面戰場，而是後方各種文化輸出後的和平演變。

這才是聖教國最擅長的，我的國家就是這樣，現實標榜“不被定義自由”的爛俗脫衣舞被洗白成為高雅的藝術，腐蝕了一批貴族，然後從教育開始入手，篡改歷史、輸入有毒的教材、給那些白紙一樣的孩子輸入不良的思想，最後培養出來一群嚮往聖教國的思想信徒...”

希斯自己可能都沒有意識到，他臉頰上全是淚水打溼的痕跡。

緩和了一下情緒，希斯又開了口。

“你要不要和我打個賭，賭界河戰役不是被打敗，而是因為後方出了問題，然後前線軍隊軍心大亂，最後自行崩潰。”

看著希斯篤定的眼神，羅寧半晌說不出話。

……

大抵是覺得羅寧所在的防線有些難啃，萊茵聯軍的進攻重心開始向別處轉移。

這是一個非常聰明的選擇，別的地方可沒有羅寧這種“老虎扮豬”的職業者罩著，所以戰況一度非常慘烈！

雙方交戰沒一會，第一批守軍便直接打沒了，指揮部從後面調派一支滿編軍團補上去，不到半個小時又拼光了。

到處都是喊殺聲，數十萬士兵殊死搏殺產生的喧囂直接將頭頂等著吃人肉的禿鷲都給驚散了！

燃燒著熊熊烈焰的巨大火球在天空中來回交錯，有些還未臨近敵人軍陣上方就被打爆了，破碎的大火球如同落入大氣層的流星，呈濺射狀的散落在戰場上。

沒攔截下的則直接落入到了人堆裡，將受高溫炙烤沙粒化的黑土以及人體零件一同拋向天空。

短短兩天的時間，雙方在河堤附近進行了十多次交手，陣地幾次易手，但最後又被士兵重新奪了回來。

這樣反覆幾輪後，雙方心裡都有了火氣，開始不計代價的追求勝利。

不論以什麼名義開啟的戰爭，最後結果都必然走向失控。

專門為了清兵而研發的大範圍殺傷魔法不要錢似的落到了戰場中，廝殺在一起的人群出現了一個個空白。

地面上到處都是高溫炙烤後產生的結晶物，絲絲縷縷的黑煙從焦黑看不出形狀的遺骸上升起，戰場上瀰漫著一股讓人想要嘔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