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悽慘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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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漫山遍野的旌旗與士兵全都消失在天際線後，萊茵總指揮愚者暴君重重嘆了一口氣，“可惜了這群艾瑞希人不上當，不然吃下這支援軍後，西境就徹底成了我們的形狀，到時想捏圓搓扁都是我們說了算...”

“已經很不錯了，拿下了裡維特要塞對整個戰略有著非凡的意義，內城大倉裡的存糧將徹底解決我們補給線過長這一個致命漏洞，屆時我們便能以裡維特要塞為據點，開始向整個西境輻射。

以我對那些貴族的瞭解，他們是絕不會出兵援助的，他們只會在東南邊境建立起新的防線，然後死防邊境。”

說話的是聖教國的代表人，他穿著白金色魔紋鎧甲，肩甲上紋著很明顯的十字元號，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大家都稱呼他為騎士長。

“看來那群膽小鬼心裡也知道所謂的契約只是一張隨手就能撕碎的東西。”頓了頓，總指揮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他用詢問的語氣說道：“騎士長大人，你說如果我們接下來不進攻西境要塞，轉而直接攻擊南境本土會怎麼樣？”

這話讓周圍所有將領都將目光投了過來，因為總指揮官的想法太瘋狂了！

放著馬上到手的肉不去吃，轉而去啃年邁獅王嘴裡的肉，這種瘋狂的想法大抵也只有這類喜歡“劍走偏鋒”的指揮官才想的出來，正常的基本都是選擇穩紮穩打，一步步推進，這樣翻車的可能會被減到最低。

不過令將領感到驚訝的是一向保守的騎士長竟然在認真思考愚者暴君的話。

“感覺也不是不行，等拿下西境再去打，感覺很可能又會出現界河戰場那種畫面，如果能在出其不意的情況下先在南境防線開一條口子，那或許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另外各國的第二波援軍已該已經快到了吧，除去駐守在領地上的，我們至少還能再增加七十萬士兵，所以就算將西境其他城市暫時留著，問題也不大。

到時候可以讓新來的軍團去攻城，這樣既能逐步清除掉這些釘子，同樣也能起到鍛鍊新兵的作用。”

這場對話最後並沒有落到實際上，因為奪下里維特要塞後，萊茵聯軍整體士氣下降了很多，另外影響最大的還是佔領城市後軍官帶頭執行的全城劫掠。

這是軍隊無法立即展開行動的最大原因。

大家捨生忘死打了這麼久，整個人的神經都繃得緊緊的，好不容易拿下一次大勝，到了拿取戰利品的環節，怎麼也得給士兵放個假，讓他們好好發洩一下，不然始終緊繃著，最後不是走向自我毀滅，就是引發大規模的譁變。這也算是聯合部隊的通病了。

裡維特要塞淪陷的非常突然，除了見勢不妙第一時間從小門逃走的指揮官一行人外，全城的人都淪為了俘虜。

歷史書或者傳記裡都有記載城市易主後的慘景，所以接下來發生什麼事個人心裡基本都有數。

像十字軍這種經受過嚴格訓練的正規軍還好些，對城市的破壞度其實並不高，就算他們參與了劫掠，大多數也只是要財物，並不會要人命，真正恐怖的是僱傭兵，也就是聯軍裡的貴族私兵！

他們其實和僱傭軍沒什麼不同，唯一的區別就是外面披的皮不一樣，其內裡本質還是一樣的。

長時間的廝殺讓這個群體對生命沒有一點憐憫，殺死一個孩子他們眼睛都不會眨 一下，再加上他們沒有自己是主人翁，弄壞了得自己收尾的覺悟，所以對待城內俘虜是要多殘忍就有多殘忍。

財物被搶光算是幸運的，正常而言，只要是成年的男性，不論你是肢體健全的平民，還是身體有殘缺的殘疾人，亦或者是社會關係網裡的頂層商人以及貴族，只要是男性，統統都會被殺死。

那些底層出身計程車兵超喜歡一點點的虐殺艾瑞希貴族，似乎這樣就能洗刷自己以往被貴族欺辱的經歷一樣。

男性如此，女性也好不到哪裡去，只要不是長得太過抽象的，基本都逃不過被**侮辱的下場，運氣好最後能拖著滿是淤青的身體活下來，運氣不好就變成街邊的*屍。

而且別以為沒錢沒權的小人物就安全了，在徹底失去秩序的環境下，只要剛出去走在街上，被萊茵聯軍隨手殺死的機率簡直不要太高。

那些僱傭軍一開始還只是劫掠，後面發展著就變成了殺人競賽，用一把武器比誰殺的人更多，可能你在街邊走著，突然就會冒出來一名騎士，像宰殺豬羊一樣宰了你。

殺戮與死亡是接下來幾天重複上演的內容， 殷紅的鮮血幾乎染紅了腳下的地面，城市上空的鐵鏽味怎麼也吹不散，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