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是錯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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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句，秦若微沒有說的是，幾乎所有被仇恨支撐著活下去的人在大仇得報之後往往都會選擇自我了結。
秦若微雖然覺得這樣的事情不會出現在兮淵身上，但她賭不起，也不會賭。
眼底深處不斷翻著的黑暗被驅散，兮淵目光定定地看著眼前這個由她一手栽培起來的小姑娘。
不知從何時起，對方看向她的目光中早已沒了畏懼，反而還多了些別的東西。
危險的東西。
“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知道。”
“不，你不知道。”
兮淵走上前，扣住了小姑娘那白皙脆弱的脖頸，在後者驚訝的目光下，緩緩收緊。
一開始，小姑娘還象徵性地反抗了下，可是到了後面，落在她手上的力量卻是漸漸鬆開，明明臉色都已經漲得通紅，可那雙看向她的眼睛中卻滿是溫柔。
如同獻祭一般。
將自身的一切、連帶著性命都獻祭給她。
兮淵眸色逐漸昏暗，似乎是被眼前的景象所蠱惑，她垂眸朝著眼前鮮豔的色彩湊近了些，卻在快要觸碰的剎那將頭偏了過去。
冰涼的觸感轉瞬即逝。
秦若微瞪大了雙眼，還不等她做出反應，便感覺有什麼東西在那一瞬間進入到了她的體內。
“兮...”
話沒說完，眼前的景象便是再度變化，秦若微看著眼前鬱鬱蔥蔥的叢林和走在最前面的莫卡，好半天后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又被兮淵給扔出意識海了。
“前面就是七號森林了。”
莫卡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了秦若微，在見到後者臉上的表情明顯不對勁後也是跟著緊張了起來，將手搭在了弓弦上。
“有敵情？”
問話的同時，莫卡也是迅速看向了四周，可是四周似乎並沒有什麼異樣，見此，莫卡只得重新看向了秦若微，結果卻是見到對方正呆呆地站在原地，猶如被人抽走了靈魂一般。
見此，莫卡更加緊張了。
“你沒事吧？”
“我...”
秦若微伸手摸了一下嘴唇。
剛剛...兮淵她...她好像...
應該是錯覺吧？
秦若微不確定了，她知道人類的大腦在遭受到巨大的刺激後會釋放出大量的神經遞質和激素導致神經元之間的連線斷開從而影響記憶的形成和提取，所以。
剛剛都是她的錯覺吧？
一定是她的錯覺吧！
“嘶！”
就在這時，一股劇烈的疼痛將秦若微從茫然無措，懷疑世界是否真實存在的狀態中給拉了出來。
她猛地咬緊了牙關才沒讓自己失態，不過即便如此，一直緊緊盯著她的莫卡還是發現了她的異常。
莫卡猶豫著開口：“在與加里的那場大戰中，你其實也受了不輕的傷吧？”
“還行。”
秦若微沒有反駁，而是順勢閉目內視。
先前在兮淵的記憶中，她曾因為憤怒從而導致體內的靈力暴動，連帶著經脈都被繃斷了好幾根，只是那時的秦若微壓根察覺不到疼痛，有的只是滿腔憤慨，恨不得將那些人碎屍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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