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聖人之道，吾性自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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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幸災樂禍的目光注視下，曹軒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

就在秦若微都要以為對方會因此而暴起傷人的時候，曹軒忽的笑了，笑得很詭異，以至於陳江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老鬼不會是被自己氣瘋了吧？

就在這時，曹軒開口了。

“陳江，鄭昊焱身為國武校長，身兼鎮守青石城重責，未經神殿允許擅離職守，你說...等鄭昊焱到了帝都後，迎接他的會是什麼？”

不等陳江回答，曹軒又繼續說道。

“你要是不想青石城屍橫遍野的話我建議你現在就打道回府，說不定還能挽回一下頹勢，為你所敬重的校長大人減輕點罪責。”

曹軒的話讓陳江臉色逐漸肅穆，他先是看了一眼前者，然後又看向了其他人。

儘管他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些人是為了青山內的那頭蛟而來，根本不會管青石城的死活，但是為了青石城內那些無辜的百姓...陳江躬身，語氣誠懇。

“我知諸位今日為何而來，只是希望諸位不要忘了，諸位都是人類強者，而人類強者，理應為人類而戰！”

陳江雖然是一副懇求的態度，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讓在場眾人都皺了皺眉頭，不過此刻人多，他們也不好反駁，為首幾人相視一眼後，先前那花白鬍子的老頭便樂呵呵道。

“陳江院長不必擔心，那頭蛟鼓動獸潮是為了能夠吸引青石城內殘餘強者的注意好伺機突破，我等只要制服住那頭蛟，屆時青石城也就安全了。”

“如此，陳某便謝過了。”

在眾人狐疑的目光下，陳江重新站直了身體，然後帶著人轉身就走。

正在開開心心吃瓜的秦若微：“？？？？”

【不是？陳院長這就走了？】

【why？】

秦若微滿臉問號，將身體苟在墮獸屍體旁，眼睜睜地看著陳江等人消失在視野中。

等到陳江走後，潘瑜誠等人也是一臉狐疑，顯然他們也沒有想到陳江居然會說走就走。

滿臉苦相的中年男人若有所思：“莫非有詐？”

“依我看應該是陳江那老油條見形勢不對，知道奈何不了我們，所以就自個跑了，以為這樣就能給自己留下點顏面。”

曹軒滿臉不屑。

一旁的老者雖心有疑慮，但還是鬆了口氣。

“走了也好。”

畢竟真要打起來了的話，那他們也就只能先殺了陳江栽贓到蛟的身上，以確保後續計劃無憂。

“是啊，走了也好。”

潘瑜誠同樣也是鬆了口氣，他和在場這些人不同，他以後畢竟還要在青石城繼續任職，這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這要是真殺了陳江，難免鄭昊焱不會私下對他動手。

隨著陳江的離開，眾人再度動身朝著青山深處而去。

而秦若微則是依舊在後面遠遠跟著。

越接近青山深處，周遭天地的靈氣濃度就越高，到了後面，秦若微甚至不用刻意吸收煉化，便能感受到有源源不斷地精純能量爭先恐後地鑽入體內。

而這一幕也是讓秦若微頗為不解，按理來說，墮獸突破不應該是將一處天地靈氣吸得精光才對嘛？

為什麼這裡的靈氣濃度會這麼高？

就在秦若微疑惑之際，兮淵總算是開口了。

【墮獸想要突破至靈獸一共有兩條路可走，一是繼續修煉自身肉體，以肉身入尊者境，二是悟人道，破血肉重塑靈體，一虛一荒，走得皆是康莊大道，可是...】

兮淵說到這的時候，語氣稍顯複雜。

【這頭蛟想兩條道路都想走。】

【那可以這麼走嗎？】

秦若微試探性地問道。

而就在她問完後，兮淵很快便是給出了答案。

【可以是可以，但是難度極大，這些年來，我還未曾見過有哪頭墮獸成功過。】

【漂亮姐姐，一般來說，要是在行文中出現了上述對話，那這頭蛟成功的機率將大大增加，我的意思是，或許它真能成功。】

雖說兮淵早就習慣了秦若微偶爾蹦出來的一兩句胡言亂語，但此刻仍舊忍不住糾正道。

【可這是現實世界。】

聽到兮淵這話，秦若微看向了不遠處，同樣寬闊的天空，高山，綠林...若是沒有靈氣復甦，這裡的確和她曾經所處的現實世界一樣。

【假作真時真亦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