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生死雖殊途 物極亦可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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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小天師路無塵回到眾人身邊，慕容千鈞有些後怕道：“沒想到小天師手中桃木劍竟是這般神兵利器！還好與我對決之時你沒有全力施為，否則，我今天就不能全須全尾兒地站在這了！哈哈哈！”

眾人聞言皆是會心一笑，面對那安倍竭絕，小天師都有所剋制；這些人都是舊相識，以小天師的人品，豈會對慕容千鈞痛施辣手！不過伏衍等人此前對於路無塵的桃木劍並未特別在意，即便猜測其並非凡物，但也沒想到竟然有此等玄妙。伏衍不覺也對紫虛手中的桃木劍愈發的重視起來，誰知道會不會是第二柄生滅劍呢？

守拙看向生滅劍時眼中滿是羨慕，對與劍聖謝子凌答應他的寶劍也更加期待；不過他心中裡也清楚，如生滅劍這般的神兵皆是一派鎮教之寶，哪裡是那麼容易得到的；接著轉頭看向元玄腰間的太極兩儀劍，眸光之中露出一絲微不可察的嫉妒與貪婪。

眾人寒暄間，路無塵無轉頭看見正望著自己若有所思，欲言又止的伏衍，輕笑道：“元一師弟是否有什麼疑惑，不妨讓我等幫著參詳一番，說不定可以為你解惑。”

伏衍被人看破心事，略顯尷尬，接著正色道：“剛剛見陸師兄那最後一擊確實有所感悟，但仍舊有些困惑；只是不知是否牽涉到貴派隱秘，所以未敢妄自開口。”

小天師路無塵聞言淡然一笑，回道：“元一師弟何不先說說有何疑惑，若是牽扯宗門隱秘，我自會與你明言；若是無關，我們正好一起討論一下，說不定對我亦是有所裨益。”

雖說二人也算相熟又同屬道門，但畢竟分屬不同門派，此間更可能成為對手；路無塵仍舊能如此，其心胸可見一斑。眾人見狀不禁暗自稱讚，而後轉頭看向伏衍；不禁十分好奇，到底是什麼問題竟能讓伏衍如此困惑。

伏衍聽見路無塵的回答，暗道卻是自己多慮了，行事不夠灑脫；而後點點頭道：“那元一先謝過陸師兄了！”言罷拱手一禮，又接著道：“雷霆之力本是這世間最具毀滅性的力量之一，可是陸師兄最後斬出的那道雷霆，其中不單單是充斥著毀滅之力，似乎還蘊含著勃勃生機；我剛剛就在疑惑，這生機到底從何而來？是雷霆之力本就蘊含著生機，還是陸師兄透過手中的生滅劍亦或者是什麼特殊方法，賦予了這雷霆生機！”

除了呂清風，眾人皆是一臉好奇地看向路無塵。在這江湖之上，若是龍虎山稱對雷霆之力的掌控和認知排第二，恐怕無人敢稱第一！

路無塵思慮片刻後，悠悠道：“我剛剛斬出的那道雷霆固然是得到了五雷正法和手中生滅劍的加持才有了那般威力，但是也只是激發壯大這生機，而不是創造。”見眾人仍舊不解，路無塵又解釋道：“這雷霆若當真只是毀滅，那雷擊之木又如何煥發新生？”說到這裡路無塵的話音戛然而止。

眾人自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既然並非秘法和神兵賦予，那就是其本身便蘊含著這種力量；只是他們仍舊想不通，這雷霆之力當中為何會孕育出生機。伏衍思慮片刻後，眸光漸亮，有些激動地猛然抬頭看向路無塵；二人相視一笑，異口同聲道：“物極必反！”

眾人聞言皆是恍然，人總是容易被困在自己設定樊籠裡，若是想通了，其實不過是最淺顯的道理；陰中亦有少陽，陽中亦有少陰，陰極則生陽，陽極則生陰；看似對立，雖有相剋，亦能相生！

元和真人讚歎道：“這其中道理或許淺顯，但真正能夠領悟出其中真諦者，卻是鳳毛麟角；小天師果真是天縱奇才，居然能領悟出這雷霆之中的新生之力！”小天師路無塵聞言趕忙拱手道：“真人過獎了，不過是有些機緣罷了！”

眾人聞言點點頭，暗歎龍虎山福緣不淺，竟能有路無塵這樣天賦、心性和機緣俱佳的少年英傑；待到他日成長起來，龍虎之名必將更勝往昔。

下一場的比試也快開始了，眾人又把注意力放回即將出戰的伏衍四人，並未去追問到底是什麼機緣；畢竟，那已經是個人隱密了，豈能隨意告之於人。於修煉一途，或許一個人的天賦與心性可以決定其成就的下限；但若想登臨武道絕巔，個人機緣卻是不可或缺的。

未過多久，百曉閣便整理好擂臺。

元玄看向伏衍、百里如一和謝靈蘊三人，笑道：“該我們上場了！你們可要加把勁，我還想在擂臺之上好好與你們大戰一場呢！尤其是小師弟......”言罷別有深意地挑了挑眉毛。

伏衍跟謝靈蘊聞言搖搖頭，哂然一笑；百里如一卻是朗聲笑道：“還是顧好你自己吧，那任建雖說比之千瓊虎、公輸凹和紫虛三人還稍有不如，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