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似夢非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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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現在你飽了，該輪到你餵我了。”

“……我知道你的取向，你的反應隱瞞不了我。”

“……放心，這片空間被我隔絕，沒有人會看到我們的好事……”

……

白織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一個醒不來的夢。

朦朧的夢中，有兩幅畫面。

一幅畫裡，黑夜暈染的海面深沉而悠遠，被翻湧遊蕩的紅色霧氣所覆蓋，打溼，兩隻雪白的魚兒劃出水面，淺色的魚尾靈巧拂動，輕攏慢捻抹復挑，濺起一陣微顫的漣漪，揉碎了海面映出的漫天星點。

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星夢壓星河。

另一幅畫面，則是那紅霧瀰漫的寢宮之內，帷幔起伏，不時還能聽到虛幻愉悅的耳語：

“真是可愛又不安分啊，連舌頭都吐出來了。”

“天吶，好多的蛛絲……”

兩幅畫面交替，迴圈往復，共同構成了夢境。

某一個時刻，夢境結束。

昏昏沉沉間，白織恢復了視覺。

入目是紅霧瀰漫的詭異寢宮，

她看見，底下花紋繁複的床榻，四周層層疊疊的紅色帷幔低垂又飄蕩，

她看見，上方一張絕美妖豔的女子容顏，湊的很近，那張臉上還流轉著如痴如醉的神情，雙瞳之底，赫然各有一輪比血還要鮮紅的弦月。

這應該就是“血月魔女”的真容？我看見了，好像也沒什麼事？等等……這是什麼感覺……白織意識霍然清晰了許多。

“哎呀，現在還不能看，你還太小了。”

那女子回過神發出一聲驚呼，旋即一隻微涼的手覆上了白織的眼睛，後者再次失去了視覺的能力。

“嗯……我的意思是，等你再成長些時日，就能睜眼了……”

“沒想到你消化得這麼快，這夜晚才過了一半啊……”

靡靡之音再度傳遞而來，帶有詭異香味的紅霧猛地翻湧而上。

就要將白織的意識再度拉入深淵。

也是在這一個時刻，一道不陌生的機械提示之音自心間響起：

叮！

【天賦‘神秘禁域’覺醒進度提升至50%】

暴漲的精神念力在這一瞬間掙脫了無形的枷鎖，並得以溝通靈界。

形狀難言，光彩各異的色塊充滿視野，然後一片純黑的大幕垂下，一尊巨大的漆黑王座從黑暗中勾勒出來，於視野中飛快拉近！

轟隆！

無聲無形的震盪之中，一道道沒有顏色的黑暗觸手從王座之上伸了下來。

這些觸手好像來自潛意識，跨越了靈界，穿透了靈界與現實的隔膜，來到了現實世界當中！

它們充滿靈性，紛紛襲向紅霧之中的不可名狀之存在，纏繞而上，試圖將其從白織身上抽離。

白織抵抗著沉淪歡愉的引力，瘋狂地往漆黑王座之中灌注精神念力。

“血月魔女”並未阻止這種反抗，反而頗為讚賞地說了一個詞：

“很好。”

旋即祂打了個哈切，帶著一絲疲憊和滿足道：

“今晚就到這裡吧，如果不是怕你承受不了，我可捨不得就這麼離開……”

“希望下次你能成長許多，讓我可以撤下視覺矇蔽，嗯……我也不介意你再做出更多像樣的抗拒……”

“以後每個滿月我都會來找你，無論你在哪……”

隨著那妖嬈的聲音越來越小，帶著香味的紅霧迅速退去，屬於“血月魔女”的氣息逐漸隱沒，白織身上那柔軟而輕盈的壓力觸感也消失不見。

至於從靈界伸來的黑暗觸手亦然。

夢醒後，白織全程無法動用視力，只能靠精神念力感知著這一切。

直覺確認危險遠離之後，她剛想睜眼，就被比之前兇猛數倍的睏意打倒，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

某個古典邪異的巨大宮殿當中，

一道被紅霧籠罩的婀娜身影緩緩起身，伸了個懶腰，自語般發出一聲嘆息：

“白織的滋味真不錯啊……”

……

短短一夜之間，

白織不知道從睡夢中醒來了多少次，以至於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不瞭解發生的哪些是真實的。

這次她醒來，終於能夠睜開眼睛，

刺目的陽光從窗外照射進房間，

入目是沾滿了凌亂而密集的蛛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