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決定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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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劍錚鳴，彷彿也在期待著主人親手拔起的那刻，燕時久久佇立在原地，垂著頭，不想讓大家看到自己泛紅的雙眸。

此刻站在人群后的四長老早已落了淚，避而不見，擺擺手，這種傷感離別的場景他最為生厭，總覺得看一眼，少一眼，那便罷了，回首轉身，只等重逢。

南海之濱是自萬年前那場天地異變以來，後人再也尋不到它的位置，浩浩蕩蕩的海水鋪天蓋地湧來，望不到邊際，淺月駐足在海面，對準天邊傾斜的日光辨認著方向，突然一個大浪打來，少女抬手撥雲，一片大霧驟起，出奇憤怒的昂鳴，一瞬間震動了整片海域！

是青鳥，對方展翅俯衝，對這個貿然侵犯領地的螻蟻，誓要給點顏色瞧瞧！

“打擾前輩了。”

淺月防禦盡散，躬身抱拳，誠意十足地道歉問詢，

“晚輩只想尋如意果，如有得罪之處……“

話未完，天空傳來輕蔑的大笑，好久沒有看到這麼想找死的人類了，青鳥歪了歪頭，自己在南海之濱沉睡千年，如今被一個小女娃擾了清夢，它倒要看看對方要如何找尋一個並不存在的物品。

眼見青鳥收翅，施施然優雅立在大海礁石，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淺月當下不再猶豫，動用所有神識在無邊的大海中撈尋，可惜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就算南海之濱最珍貴的玉珊寶瑚被少女找出，也看不到一絲如意果的影子。

南海之濱不僅僅是仙人的禁區，更是凡人的埋骨場，要知下面是一個無底洞，能將方圓百里的真氣吸納其中，自然活人也不例外，豆大的汗珠從少女額前滴落，清麗的身形也漸漸站立不穩，少女也知曉了其中的異樣，神情一肅，不退反進，任憑吸力將真氣一點點吸食，而把丹田呼叫到了極致，青鳥目光微閃，從古至今，還從未有人在此境況下，逼出身體的極限，不由得端正了神色，它反而有些欣賞這個小女娃了。

“喂，女娃娃，如意果只是傳說，老朽在這方守護了上萬年，也不見得有一個。”

到底有些不忍，青鳥展翅喊話，風暴中的人兒，偏過頭，露出蒼白的微笑，

“有或沒有，我盡力而為，方……”

“不留遺憾！”

無窮水幕瞬間從地拔起，將整個南海包裹在了其中，這般鋪天蓋地的雄厚功法非上境而不能達，可它剛剛觀察到這個女娃娃只堪堪到了煉虛鏡，如此年紀，竟能跨階調動上境界的能力，潛力不可小覷。

時間慢慢流逝，青鳥自己都不知道，那片從未被探尋到的海域在漫天拔起後漸漸變成了一粒水種，隨著少女真氣灌入，逐漸在海底生根發芽，透明的枝葉是水的形狀，飄飄蕩蕩，散出了無數氣泡……

“女娃娃，放棄吧。”

到底有些不忍，青鳥搖搖頭勸道，

“你便是將整片海域抽乾，也找不到如意果。”

“畢竟傳說就是傳……”

最後一個字卡在了青鳥的喉嚨，雙眸等大，它親眼看到了，在少女的催化下，一顆參天樹木從海中拔起，說它是樹木也不對，它沒有綠葉也沒有枝幹，僅僅是由流水拼湊而成的形狀，而那根根透明的枝幹中，是充沛流轉的真氣，隨著少女輸入，樹幹越來越大，

“竟……竟然真有如意數……”

多少年了，便是海底最古老的玄龜也沒有親眼見到，畢竟這都是它祖輩流傳下來的，青鳥更別提了，一聽就覺得是上古那群愛吹牛的玩意兒，吃飽後放的屁，沒想到，沒想到那些老傢伙說的竟是真的。

此刻整片海域中的生物，浩浩蕩蕩爬上了岸邊，親眼目睹這場有生之年，前無古人甚至後無來者的神奇景象。

“快看，結了！！”

鯉魚精激動地蹦出了水面，還是玄龜穩重，不聲不響，那不斷伸縮的腦袋也代表了它此刻平不平靜的內心。

一顆小果顫顫巍巍掛在枝頭，僅有一顆便耗盡了淺月所有的氣力，如果是師尊來此，恐怕結的如意果還不止這一個。

終於似葫蘆一般的大小的果子在樹梢晃晃悠悠，下一刻，小果子撲騰一聲，異變突生！

一隻潛藏在淵底修煉的鯊魚怪，閃爍著貪婪的光芒，自己已經離化形僅一步之遙，雖不知這顆果子有何作用，可單聞到這上面散發出來的氣息，便讓它垂涎欲滴。

嘩啦一聲響動，果子精準無誤落到了血盆大口內。

凌天宗山腳下的山道中，一輛馬車前後護著眾多僕役，皆是江湖上個頂個的高手，便是如此，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