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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嗎？”

劉亮機械性地顫抖搖頭，雙眼赤紅，終於又開口道：“我沒販毒，我沒，我沒販毒！”

盛庭之揚了一下眉毛，隨手將裝著針管的袋子丟到了劉亮面前，“這是我們的禁毒專家研究出來的藥劑，跟你們平時吸的東西不一樣，但可以暫時抑制毒癮。解不了你的癮，但至少能讓你短時間內不這麼難受。你自己選吧。”

劉亮瞪著那支針管，顫抖著聲音說：“我的家人……”

“我們已經聯絡過你老家當地的派出所了，你的家人過得還不錯，他們還不知道你的真實情況。民警會經常去看他們，你可以放心。”

劉亮咬了咬牙，顫抖著手抓起針管，終究還是無法忍耐，將針管裡的藥劑注射進了手臂靜脈之中。

過了一會兒，劉亮長長地舒了口氣，此時的他全身的衣服幾乎都溼透了，臉色蠟黃，一副病態的樣子。

“有水嗎……”他的聲音十分沙啞，但看得出，他不打算再頑抗下去了。

慄梓天起身去給他倒了杯水，此時他大概已經想明白了盛庭之的用意，但還是很好奇，盛庭之到底是怎麼能把劉亮的軟肋拿捏得如此之準？

“我……我很愛珊珊，我沒有殺她……”緩過來後，劉亮抹了把臉，終於開了口，“我知道我配不上她，無論我怎麼努力，都不可能。珊珊，是個好姑娘……但她接觸的都是上流社會的那些人，那些人都瞧不起我，我很怕，總有一天，她會離開我……”

盛庭之沒有打斷他，也沒有讓他直接說重點，只是靜靜地聽著，並且示意警員做好記錄。

“有一次，我陪她去和她的朋友們聚會，在一個酒吧裡。也是從那開始，我就，我就……沾上了毒。”劉亮握緊了拳頭，急促喘息了幾下，“我和她那些朋友向來沒話說，所以在他們玩的時候，我都是一個人在旁邊喝酒，但那次，我的酒裡被加了東西。回家之後，我還收到了簡訊，對方說，會給我介紹快速致富的辦法……”

盛庭之在這時才問：“發簡訊的人是誰？”

“不知道。後續都是吳慶華和我對接的，但最初給我發簡訊的人應該不是他。”劉亮深吸了一口氣，又重重地呼了出去，“我負責的是運貨，具體的交易不歸我管。運貨的方式有很多，我畢竟是幹快遞的，會方便一些。那個張森，他也是運貨的，但他是靠人體攜帶運貨。”

盛庭之眯起了眼睛，聲音也冷了下來，“你的意思是，他是透過把小份的毒品包裹起來，吞嚥下去，依靠他自身攜帶運輸，等到達了指定地點後再……排出來？”

“對……”劉亮的眼中忽然閃過了一絲嫌惡，“但沒想到這個人看著老實巴交的，其實是個死玻璃。他竟然對我有意思，有一次還讓我……讓我幫他把那些東西摳出來……”

一直旁聽的慄梓天愣了一下，隨後也難免皺起了眉頭，就連盛庭之的表情都變得有些複雜。

盛庭之清了清嗓子，又問：“你討厭他？所以殺了他？”

“沒有，我真的沒殺過人，都是吳慶華乾的！”劉亮忽然激動了起來，但很快又蔫了下去，神情痛苦道，“我是討厭張森，但也不至於殺了他……至於珊珊，我更不可能殺她啊……”

盛庭之抱著手臂，仍然保持著靠著桌子伸長並架起雙腿的姿態，居高臨下地問：“那你說說看，吳慶華又是為什麼要殺他們？而且還把他們分了屍？”

“吳慶華信萬神教，他這條線上的人基本上都信萬神教，他知道張森喜歡男人之後，就看不上張森了。但他殺張森，好像是因為張森壞了規矩……”

“好像？”

“嗯……吳慶華是我的上線，我只負責運輸，其他的事他不會和我多說。就連他殺人分屍我都是後來才知道的，當時我也不明白他究竟在發什麼瘋。”劉亮抬手擼了一把頭髮，惱恨道，“那間屋子本來是我們合租的，房租他付大頭，承租人寫我的名字，他不常來住，但每次要拜神，他就會過來。我也是在那天回來時才看見……看見客廳裡擺著，那麼多屍塊……”

盛庭之換了個姿勢，加重了壓迫感，“你對這件事毫不知情？”

“我真的不知情，我甚至都不知道那些屍塊屬於誰，是後來他和我說，我才知道，這個畜生竟然把珊珊也給殺了……”劉亮臉上悲痛的表情倒是不似作偽，“他殺張森應該是因為張森運貨時不守規矩，經常和別人胡搞，有幾次都差點把貨弄破。處理他是上面的意思……他說他殺珊珊是因為珊珊過來找我時撞見了他，他就順手把珊珊也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