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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了瑀父，不然他怎麼捨得這麼對你？”
這語氣中滿滿的幸災樂禍。
裴昭不禁為自己捏了把冷汗，看來這位小殿下，對蕭凜並不友善。
她想說話，奈何把嗓子磨礪的生疼也吐不出一個字。
於是掙扎著在地上寫字，想讓蕭苑告知她外邊的情況，忽的手上傳來鑽心的痛，是那鎏金靴子，重重踩在了她的手背。
“王叔別掙扎了，那個叫凌風的侍衛已經被我拿下，瑀父也沒空管你，他正忙著對付外面那些人呢。”
蕭苑說著，一把摘下裴昭的紗帳，然後整個人一怔，忙收回踩著裴昭的腳，“你是誰？是個女的？”
裴昭被他踩的眼淚都出來了，心中正納悶，齊王這幾年一直在封地，二人無法相見，這小殿下如何一眼分辨出自己不是蕭凜？
蕭苑背靠在門上，看著她的目光流露出幾分同情，冷聲道：“又是一個為了齊王叔，甘心送死的人...”
又？
這句話，讓裴昭生生把眼淚憋回去了。
蕭苑像是讀懂了她心中所想，顧自哀嘆道：“瑀父也是。早些年他原是侍奉齊王叔的人，因為偷毀王叔信件，被趕出了宮。然後就遇上蕭崢那廝，瑀父不甘欺辱，正要自盡之時，被我父皇尋到，才撿回一條命。然後因齊王叔一句，太子孤僻心思難測，需要一個人留在他身邊，體察君心，瑀父便心甘情願成了父皇的人。”
一個六歲的孩子，對齊王等人的過往，知道的如此清晰，是誰告知他的不言而喻。
顧瑀雖然得皇帝寵愛，但宦官專權，定會不容於天下，他早知自己不會有好下場，便將蕭苑視為救命稻草，與其親近，讓其疏遠皇室甚至朝臣。只有把蕭苑抓在手裡，才能多一張保命牌。
裴昭想明白了這一點，知道若想帶走蕭苑，必須的先獲得他的信任。
她強忍著疼痛，想去抓蕭苑的衣襬，窗外驟起一片嘈雜之聲。
定是顧瑀開始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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