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表裡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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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警聲音甜膩，語氣撒嬌：“我不嘛，我要剷除黑暗，匡扶正義。”

“好好好，都依你。”顧軍拍著女警的手，眼神俱是溫柔。

趙林也不知道自己剛好撞到這一幕。

他一臉尷尬，下意識想要後退，腳上踩中樹枝，發出清脆的咔嚓聲。

瞬間把桑塔納裡的兩人的注意，女警眉心微皺，微微點頭打了個招呼，便冷漠別過臉玩手機。

顧軍寵溺搖頭，下了桑塔納，臉色再次變得威嚴高不可攀。

張凡悄悄看了女警一眼，長得一臉正氣，沒想到還是走捷徑了，幸好他的女人都不是這麼膚淺的人。

趙林介紹兩人：“顧局長，這位是給我治病的張神醫張凡，張神醫，這位是顧局長。”

顧軍臉上帶著禮貌的笑容，笑意卻不達眼底。

他審視的目光不動聲色打量著張凡，只見張凡身上穿著盜版牌子的T恤，大褲腳短褲，腳上還趿著底下被嚴重磨損的拖鞋，眉心悄然微皺。

怎麼看張凡都是個鄉野村夫，怎麼可能會看病，不久前張家坡才上報了一起神婆騙人的案子，怕趙林也是同樣的套路。

他聲音威壓：“既然是神醫，想必一定有過人之處吧。”

張凡還沒回到，趙林的話匣子就被開啟了：“張神醫靈著呢，之前我中毒了，到處看病，結果什麼結果都沒看出來……”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顧軍打斷：“廢話不多說，神醫說說我是什麼病吧。”

顧軍生病的事知道的人不多，之前看病的時候遇見趙林，兩人就寒暄了幾句。

聽說趙林的養子差點害死趙林，身為朋友的他便打電話詢問一下到底發生什麼事，剛好他不舒服，便說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

不過他覺得自己沒生啥大病，就是年紀大，身體有些力不從心罷了。

他鷹隼般的眸子一直盯著張凡，只要張凡露出一丁點破綻，他便會把對方抓起來。

張凡知道顧軍的想法，自信一笑：“顧局長要死了。”

顧軍臉色一沉：“有什麼證據？”

趙林對張凡的這句話早就習以為常，雖然話聽著不好聽，但是張神醫每次都說準了的。

張凡：“你有糖尿病，並且腳踝有一條黑線，一直往上長，現在已經長到你的大腿根了，不出半個月，就會長到你的命根子上，然後你那玩意徹底廢掉，還會得睪丸癌。”

顧軍勾起冷笑，他黑線這麼明顯，他身上根本沒有名字，這假神醫撒謊太會撒謊了。

為了讓張凡死心，顧軍扯起西裝褲，對著張凡展示：“看清楚，我身上沒有黑線。”

趙林卻大腳出聲：“真的有黑線。”

顧軍心頭一跳，順著趙林所指方向看去，看到自己左腿肚子上果然有一條隱隱的黑線，顏色不深，加上在後面，被茂密的腿毛遮擋，他從來沒注意過。

他還特意看了一下自己的右腿，發現真的就只有左腿才有，而且還沾了口水用力擦，那條黑線依然在。

顧軍抬起頭來，眼底閃過一絲驚慌，想到自己的睪丸要被切掉，不過很快恢復理智：“神醫，我得的是什麼病？”

張凡解釋道：“不是生病，是中毒，具體是什麼毒我還沒看出來，不過看樣子你應該中毒一個月有餘。”

顧軍心中一震：“我一個月前喝了朋友從南非帶回阿里的蛇酒，該不會是那玩意出問題了吧？”

張凡：“我只有看了你說的酒才能確認，不過我能看出來，你喝了那玩意之後特別勇猛，身體被掏空，那條黑線就是堆積在你體內的毒素，等時間一到，你那玩意就要被切掉了。”

顧軍已經有七八分相信張凡的話，不過他向來謹慎，沒有立即表態。

就在這時，趙林身子搖晃兩下，眼睛一翻直挺挺倒了下去，“咚”的一聲，地都跟著震了一下。

女警在車上戴著耳機睡覺，加上車窗搖下，對外界發生的一切都不知道。

顧軍平靜無波的臉上浮現一抹慌亂，他跪在趙林身側，檢查趙林的傷勢。

他第一反應是檢查趙林的頭部，結果手一碰上去，就感覺到一股溫熱的粘膩，抬起手來，指尖上是刺目的鮮紅。

雖然農村多是土路，但是碎石頭隨處可見，好巧不巧，趙林的後腦勺就磕到一顆小石頭，後腦勺十分危險，有的人運氣不好，一摔人就沒了。

“趙林，趙林！”顧軍大聲呼喚著趙林的名字，聲音微微發抖，多年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