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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活的?!”

塞繆爾下意識把手裡的肉乾也給甩了。他現在不覺得送貨是什麼省心差事了,還不如去狩獵魔物呢。

羅伊向後看了一眼,但很快又轉過頭去專心駕駛了。他雖然意外卻沒特別大的反應,想來對運送這種千奇百怪的東西已經司空見慣。

既然上了鎖就說明委託方不希望開箱,至於裡面究竟裝了什麼,他不想也不該過問。

“這‘海里的肉’你還要麼……”塞繆爾墊著布撿起來,弱弱地問。

就算真的有什麼神奇的功效,他也下不去口。

羅伊也沒什麼興趣:“你不想要的話就丟了吧。”

得到允許,塞繆爾把肉乾包好,毫不猶豫地擲遠,消失在晦暗的暮色中看不見了。

最安全的地方偏偏放了這麼個叫人擔驚受怕的怪箱子,好在箱子裡的東西再沒撲騰,不然塞繆爾真的要被嚇到精神衰弱。

到最近的城鎮已是深夜,羅伊沒有午睡,一路駕駛馬車,精力消耗了不少。

然而到了客棧他仍不打算閤眼,訂好房間後讓塞繆爾先休息,他去把箱子送到目的地,理由是這種東西在手裡留得久了總覺得有隱患。

在考場“荒野求生”了兩天,中途還掉河裡去了,塞繆爾自己都嫌棄自己,現在條件允許,打算睡前先好好清洗一下身子。

但上一次洗浴後鬧出的驚嚇烏龍還歷歷在目,他本來是想叫上羅伊一起去的,結果還沒開口羅伊就下樓去送貨了。

塞繆爾只好坐在椅子上,一邊等一邊用編繩的方式消磨時間。

不知道過了多久,羅伊終於回來了,驚訝塞繆爾怎麼還沒休息:“天都快亮了。”

“我在等你……”塞繆爾抓緊時間打好最後兩個結,“編好了!過來試試!”

他不容拒絕地抓過羅伊的手幫他戴上。

羅伊身上一件飾品都沒有,這條編繩是頭一個,樣式簡單很符合他樸素的風格。

羅伊抬起手,細緻觀察一番編織的紋路,然後才真誠地說:“謝謝,我很喜歡。”

“你能喜歡就太好了。”塞繆爾興奮道,“這只是個參考,我明天就上街去買更好的材料,然後重新做一條。”

“不用這麼……”

“必須用。”現在輪到塞繆爾強行送人情,“那個臭箱子把你搞得一身腥,快把鎧甲脫了,咱們一起去洗澡吧?”

“所以你才等我到現在?”

“是啊。我不想一個人去,萬一又出什麼岔子還找不到你。”

凌晨的公共浴池根本不會有人,羅伊不擔心產生誤會,同為男性更沒有什麼好避諱的。

於是兩人坦誠相見,只剩系在腰間的短浴巾。

塞繆爾放心地摘了眼罩,愜意地梳洗著。

這時,在他背後方向的羅伊冷不丁惋惜道:“還是留疤了啊……”

塞繆爾反應了片刻才意識到他在說自己,順著視線定格在曾被邪靈撓傷的肩背部。

“我看不到唉,是什麼樣的疤?”

羅伊聞言拿來鏡子,還幫忙找合適的反射角度。

即便跟著羅伊好吃好喝近一個月,塞繆爾也沒能改變自己因營養不良而瘦削的身形,薄背細腰。從背後看,無論是脊柱還是肩胛骨的輪廓都很明顯,甚至還隱約可見肋骨,羸弱得叫人憐惜。

他面板天生光滑白皙,可偏偏就在那蝶翼般的肩胛骨上方,歪斜地生著一道顏色略深的疤,像名畫上的瑕疵。

羅伊感到可惜,但塞繆爾卻覺得無所謂:“不怎麼明顯,而且這個位置穿上衣服就全遮住了。”

許是認為塞繆爾受傷繞不開自己保護不周,羅伊沒法輕易釋然,顯得神色凝重。

“你身上的疤明明更多。”塞繆爾打量著羅伊的上半身。

“這些嗎?是和同學互相練劍的時候傷到的。”

羅伊垂下目光,點著自己胸膛和臂膀上大小的傷痕,輕描淡寫。

“你們訓練用開了刃的真傢伙?好嚇人。”

“會治癒魔法的老師就守在旁邊,不存在生命危險,意在鍛鍊技巧和勇氣。”羅伊說,“對一些貴族家的孩子來說,疤痕象徵著榮譽。他們甚至會覺得疤痕不明顯,在傷口癒合之前塞進棉絮或細線,過段時間再拽出來,造成二次傷害。”

光是聽描述塞繆爾就覺得疼了。

他蹭了蹭胳膊,吐槽道:“真是瘋狂……”

洗完澡回到房間,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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