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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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1支步兵最害怕的是什麼？

答案是在激戰正酣時自己後背突然冒出1支騎兵……

發現自家步兵很不講義氣的扔下自己溜了之後，那些正在血戰中的步兵便傻眼了。他們對抗涼州重灌步兵的猛烈進攻本身就夠吃力了，現在冷不丁的發現步兵居然扔下自己逃了，1個個駭得亡魂直冒，哪裡還敢繼續跟本就佔了上風的涼州重灌步兵打下去？紛紛奪路而逃。但不幸的是，北宮靜所率領的涼州鐵騎已經展開了衝擊佇列，眼看就要發動衝鋒了，直面他們的胡人步兵嚇得直往後退……這下好了，後面的人想跑，前面的人想退，大家擠成1團，動彈不得！

北宮靜沒有下令衝擊，而是讓1部分騎兵下馬，拉開強弓搭上重箭照著擠成1團的胡人步兵猛射，自己則率領1部分騎兵手持馬槊虎視眈眈的盯著，只要胡人步兵敢不顧佇列撒丫子跑路，他便立即下令騎兵衝鋒，將他們踏成肉泥！

如果胡人維持陣列……

哦，沒法維持，你擠我我擠你都亂成1團了，還維持個卵。如果胡人繼續擠成1團，那就等著挨箭好了！

弓箭手直接懟到距離胡人僅3十步遠處，拉開強勁的步弓，搭上1支支長度超過1米的重箭照著胡人平射，弓弦震顫間，箭去似流星，落入胡人中間，立即就濺起1片片血雨。這些梅針箭1支支跟小矛1樣，涼州鐵騎所裝備的步弓弓力又普遍在1百2十磅以上，近距離發射，殺傷力堪稱恐怖，每1輪箭雨過去都會掀起1片淒厲的慘叫聲，擠成1團的胡人往往兩個兩個被1箭穿成1串！

那些胡人步兵就此陷入了絕境，他們3面都是強悍的涼州重灌步兵，背後則是涼州鐵騎。如果在平時，他們大可果斷衝鋒或者讓弓箭手上前跟那些下馬步射的弓箭手對射，憑藉人數上的優勢將其擊潰，可現在不行。現在所有人都陷入了極度恐慌中，人擠人的，弓箭手早就亂了編制，就算沒亂，也無法越過極度恐慌、混亂的人群列隊與涼州鐵騎對射，只能用血肉之軀去承受1輪輪箭雨的衝涮。他們身上那簡陋的鎧甲在梅針箭面前跟紙糊的差不多，被輕而易舉的洞穿，緊接著被洞穿的，是他們的軀體……

戰鬥變成了屠殺。5百名下馬步射的涼州騎兵有條不紊地朝著胡人步兵傾洩出1輪輪箭雨，跟削蘿蔔似的每1輪箭雨過去都要將擠成1團的胡人步兵狠狠削倒1層。他們每人射出十支重箭後立即上馬後退，而另1批騎兵下馬，拿起步弓搭上重箭……

戰鬥很快就結束了，4千餘名胡人步兵有兩千多倒在了血泊中，還有1千餘人跪地投降，總算是保住了1條小命。

北宮靜下令收繳胡人的武器，尤其是利箭、標槍之類的，通通都要收繳起來。待打掃完戰場後，他立即指揮大軍押送著俘虜，朝新城推進，很快便已經推進至新城城下了。

新城幾天前剛剛經歷了1場大戰，城牆多有破損，甚至有數處倒塌，暴露出巨大的缺口，1些床弩、投石機、雲梯、衝車之類的攻城器械仍被隨意扔在城外沒有運入城中，更沒有摧毀。看樣子剛才那1樣真的把章泥給嚇著了，以至於他躲進城的時候都忘記了要順手放1把大火，將這些要命的攻城器械燒掉。

北宮靜的目光從那些攻城器械處掃過，露出1絲淺淺的笑意，沒有半句廢話，立馬部署攻城。他親自帶領主力進攻城牆多處倒塌的東面，張雄帶領騎兵繞到西面，擺出1副隨時準備發動進攻的架勢，至於南面和北面，則是1個兵都沒有，不是不想往這兩個方向放1些兵，是實在沒兵，就這幾千人圍這麼大1座城，想圍得水洩不通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能圍兩個方向了。

章泥站在城牆上，居高臨下看著巍巍列陣的涼州大軍，這位仁兄似乎已經忘記了剛才被涼州兵打得屁滾尿流的狼狽，又恢復了以往的囂張，衝北宮靜喊：“北宮小兒，我的頭還好好的在這裡呢，你可敢來取？”

北宮靜說：“稍等，這就來。”叫來李睿，指著城牆1個大缺口說：“李曲侯可有瞧見那個大缺口？”

李睿說：“看到了！這缺口可不小啊，都可以容納4名騎兵並肩馳騁了！”

北宮靜說：“確實不小，最妙的是它離護城河很近，只要衝過護城河就可以衝進那個窟窿裡了。而且你有沒有注意，缺口上方城牆上的有數塊城專堞被摧毀了，到現在都沒有修復……”

李睿猛點頭：“對，毀得挺徹底的，站在上面計程車兵真的是1點遮掩都沒有啊！他們也太粗心了，這麼低階的錯誤都犯！”

北宮靜笑笑，說：“胡虜擅長野戰，不擅長守城，不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