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大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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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它有什麼殺傷力啊，總不能在戰場上撒滿這玩意兒，然後把敵軍活活燒死吧？”

李睿翻了個白眼：“在戰場上撒滿這玩意兒？我怕還沒撒到1半你就先破產了！真以為這些硫磺和硝石不要錢的？”

張雄反駁：“既然不能用來燒死敵軍，那它還有什麼殺傷力？”

李睿說：“很快你就會知道它有什麼殺傷力了……”

張雄正要說話，城下突然又響起震天動地的鼓聲，胡人的喊殺之聲如海嘯般傳來，簡直令人窒息。北宮靜面色1變，說：“胡虜又要攻城了，趕緊回去指揮！”帶著張雄等人轉身便往外走。走到門口，還是不放心，回頭對李睿說：“你呆在箭樓裡搗鼓你的東西，千萬別走出箭樓4處亂跑，聽到了嗎？”

李睿自然樂意聽從這樣的命令：“遵命！”

完全沒有注意到，張雄的表情在那1瞬間變得無比複雜。

北宮靜等人離開了，老鄭指揮大夥關閉箭樓的門，弓弩手各就各位。就連李睿也顧不上搗鼓自己的東西了，將配製好的黑火藥放到1個不容易被波及到的角落，抄起弓弩回到自己的崗位。

很快，胡人便再次發動了進攻。對久攻不下感到憤怒的呼延晏將上百名帶頭敗退的軍官和士兵押到陣前斬首，用首級在地上排成1條直線，厲聲說：“此番進攻有進無退，不破新城絕不收兵，膽敢退過這條線者，定斬不饒！”

胡人盡皆股慄。

呼延晏的攻擊依然是由床弩和投石機的轟鳴拉開序幕。這次他改變了戰術，將東門、南門、北門的床弩和投石機都集中到西門這邊來，集中火力猛轟，1時間，巨箭似雨點，燃燒著的石彈密似冰雹，照著以洞開的西門為中心的那1段城牆猛砸過去。雖說這類用於野戰的小型投石機投擲的都是十來斤重的石頭很難奈何得了堅厚的城牆，但幾十架投石機同時發射，帶著火焰的石彈鋪天蓋地的砸落，涼州軍在城牆上難以立足，不斷有人被石彈擊中，血肉橫飛。

涼州軍用大型投石機和床弩回敬對方，發射的石彈可比胡人投擲過來的大太多了。有人甚至將胡人投擲過來的石彈收集起來往投石機的網兜裡裝填，1次裝填數顆，淋上猛火油點燃，然後投擲過去，跟天女散花似的，1砸1大片。

砰！

城牆上1架萬鈞神弩被1枚破空而來的石彈給打個正著，登時就散了架，破碎的木料4處亂飛，數名操作床弩的軍士被砸得血肉模糊。

砰砰！

胡人軍陣前，兩架正準備投擲的投石機被從城牆上投下來的石彈擊中，支離破碎，用粗大的圓木製成的槓桿連著網兜裡的石彈1起向後飛出去，掃倒1大片。

大批胡人弓弩手手持強弓勁弩推進至距離城牆僅67十米遠的地方，照著城牆猛射，那利箭密如斜雨，轉瞬之間，城牆上、城堞上、堆在城牆邊緣的屍體和架在城牆邊緣的旁牌上，都插滿了利箭。在這空前猛烈的火力掩護下，大批胡人步兵要麼推著戰車，要麼抬著長梯，要麼頂著大盾，潮水般衝向城牆。城牆上的涼州軍用同樣密集而猛烈的箭雨、標槍回敬他們，尤其是標槍，本就殺傷力巨大，現在投槍手站在9米多高的城牆上居高臨下的投擲，更是威力倍增，往往1擊便能將舉著大盾衝鋒的胡人步兵連人帶盾1起釘在地上，披啥甲都沒用！

但不管是箭雨還是標槍雨，都無法阻止瘋狂的胡人逼近城牆。在山呼海嘯的殺聲中，胡人踏著累累屍體衝到了城牆下，城門甬道和城牆缺口再1次成了廝殺最為慘烈的戰場。1架架長梯不斷架起，胡人步兵手持刀盾螞蟻上樹似的往上爬，而涼州軍滾木擂石不斷打下來，將他們1串串的從長梯上打下去，甚至直接將長梯砸斷，讓他們哇哇大叫著從空中墜落。

數輛蛤蟆車被推到城牆下，完全無視那不斷射來的箭雨和標槍，蛤蟆車內的胡人拿著鶴嘴鋤、鐵釺之類的工具照著城牆猛挖，試圖將城牆挖穿。而據守城牆的涼州軍也沒跟他們客氣，將1大坩堝1大坩堝的銅水兜頭兜腦的淋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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