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迂迴側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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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網際網路上有1個這樣的神論，支持者還蠻不少的：古代軍隊紀律很差，作戰素養低下，戰鬥意志薄弱，在同等武器裝備同等人數的情況下，現代1幫接受3個月軍訓的大學生就能輕鬆擊敗他們！

嗯，說得好像古代軍隊沒有佇列訓練沒有軍紀約束，隨便1衝就崩了似的。

說古代軍隊沒有軍紀約束的，十7禁律5十4斬瞭解1下？

說古代軍隊戰鬥意志薄弱的，耿恭守西域、毛德祖守虎牢、陳憲守懸瓠、昌義之守鍾離，都瞭解1下？

說古代軍隊沒有佇列訓練的，郭元振以宰相之尊，僅僅是因為在演武的時候突然出班奏事打亂了軍演，武得軍容不整，險些就被唐玄宗砍了腦袋瞭解1下？

遠的不說，光是眼前這支涼州軍，這佇列，這紀律，打死李睿都不相信1幫大學生能擊敗他們……來送死還差不多！

裴煒與他1起騎馬，帶著麾下士卒跟著大軍1起向前推進。裴煒看著涼州軍那鐵牆般的佇列，心馳神往，發出1聲慨嘆：“久聞北宮將軍麾下的涼州兵是按諸葛武侯的練兵之法訓練出來的，能做到將士1心，如臂使指，我本來還不大信的，現在不得不信了！”

李睿好奇：“按諸葛武侯練兵之法訓練的？還有這回事？”

裴煒說：“這只是民間流傳的1種說法。當年諸葛武侯以區區數萬精兵6出祁山，曹魏2十萬大軍嚴防死守，他依舊來去自如，1次次讓曹魏大敗虧輸，損兵折將，靠的就是他那精妙絕倫的練兵之法。以此法訓練出來計程車兵雖千萬人卻渾然1體，戰鼓1響，前面就算是有刀山火海也勇往直前；金角1鳴，即便敵軍帥旗就在眼前，也會毫不猶豫地撤退，當真是恐怖之極。北宮家乃是隴西豪強，沒少與諸葛武侯的大軍交手，估計是走了大運，在某次戰事中繳獲了練兵書籍或者抓獲了蜀軍1些擅長練兵的將領，如法炮製，訓練出了這麼1支勇猛絕倫卻又軍紀森嚴的勁旅！”

李睿嘴角直抽搐。與其相信什麼繳獲了練兵秘法或者抓獲了蜀軍擅長練兵的將領，他倒更願意相信是包括北宮家在內的曹魏軍隊在1次次被諸葛武侯暴揍的慘痛教訓中吸取了經驗，模仿諸葛亮對自家軍隊進行訓練，最終活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樣子……

此時距離季漢滅亡已經過去了近4十年，距離那位有著經天緯地之才的丞相逝世也過去了7十多年，那支他1手訓練出來的、懷著光復漢室的偉大理想1次次翻越數百里山路兵出隴西以少打多，與曹魏最精銳的軍團作殊死搏殺的軍團早已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1支支被他逼得不得不學習他練兵、治軍的曹魏精銳也已凋0殆盡，眼前這1支涼州軍，恐怕是他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軍事遺產了吧？

儘管繼承這筆遺產的是他曾經的敵人。

胡思亂想間，大軍浩浩蕩蕩地向前推進，如同1股可怕的洪流漫過平原，兵鋒直指新城那殘破的城牆。戰馬在嘶鳴，成百上千只皮靴同時抬起、落下，大地震動，塵埃飛揚，這種壓迫感簡直令人窒息。

數里開外的胡人營寨此時已經亂作1團，鼓聲響聲爭先恐後的響起，烽火被點燃，1道道煙柱筆直的衝向灰濛濛的天空。在將領的怒吼中，大隊大隊步騎兵從營寨中傾洩而出，越過還沒有完工的壕溝，背對著壕溝列陣。1名藍眸鷹鼻、留著1把濃須的將領縱馬在陣前飛馳，放聲咆哮，也不知道在用胡語唧哩咕嚕在吼些什麼。在他的指揮下，胡人步騎軍迅速列陣，動作迅速，看樣子同樣訓練有素。

北宮靜卻沒有急著進攻，只是指揮著大軍繼續按原來的節奏向前推進，1直推進至距離敵軍只剩下3百步左右了才停下來，自己1踢馬腹，縱馬上前來到兩軍中間，厲聲喝：“我乃涼州軍統帥北宮純之子，胡虜出來說話！”

那位藍眸鷹鼻的將領縱馬上前，打量著北宮靜，用生硬的洛語問：“你就是北宮純的長子？”

北宮靜說：“正是！”

那將領說：“我看你細皮嫩肉的，不像是個能帶兵打仗的將軍，倒像洛陽城裡那些侍奉王侯公卿的男寵！”

1眾聽得懂洛語的胡人將領和軍官放4的大笑，那笑聲像野獸在吼，讓人聽著就肝顫。

北宮靜淡然說：“我長得像男寵又如何？永嘉元年津陽門之戰、河東之戰，永嘉2年西明門之戰，我都參與了，你們的大將軍呼延顥就是被我1刀砍掉腦袋的。嘲笑我不像個能帶兵打仗的將軍？那曾經在我刀下丟掉性命的呼延顥、呼延翼、呼延朗算什麼？你們那位曾在我面前落荒而逃的大司馬劉聰又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