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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了一些,說:“等到真的中秋節,我可以再送你一束花。哦對了,那時候我應該已經拼好積木了。”
再次提到積木,他又開始語無倫次地彙報自己的進度,周為川幾次耐心答應他,等他拼好就上課,手指一寸寸劃過金屬模型,像在備課。
岑樾有時候很聰明,有時候卻很笨。
他有一千種樣子也不稀奇,這是周為川的真實想法。
他可以站在舞臺上光芒四射,無論是小提琴、流行歌還是華爾茲;可以像個愛搞惡作劇的中學生,想一出是一出;也可以蹲在灰撲撲的巷子裡喝北冰洋,無限接近普通人。
他的每一面都會有人喜歡,有很多人喜歡。
周為川也喜歡。
他承認他喜歡。
沒什麼大不了的,喜歡只是一種積極情緒而已,成本可高可低,易於控制。
他也挺喜歡岑樾現在這樣,像個露出真實面目的小孩。本來也是小孩,小孩都不會喝白酒。
夜已經很深,手機開始發燙,是該掛電話了,然而電話那頭的人突然沒了動靜。
“岑樾?”
上次岑樾主動放棄了擺在眼前的兩個機會,周為川今天心情不錯,想給他第三個。他又叫了岑樾一遍,仍沒有回應,只能聽到略微沉重的呼吸聲。
緊接著,他聽到一個陌生的男聲,輕柔得像情人間的關懷。
“悅悅,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還好嗎?”
“我揹你回去。”
周為川的手指頓了一下,停在彈體前端,稍靠下的位置。
他沒有再出聲,而是戴上眼鏡,同時斂起眼色,直到那個人拿過岑樾的手機,結束通話了電話。
屋內恢復寂靜,周為川鎖上手機螢幕,重新拿起那本《數學的模糊與藝術》,翻回之前被打斷的地方。彷彿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他也並未受到任何影響,無論是積極的,還是消極的。
拼好模型那晚,岑樾在琴房待到了深夜。
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理,明明是毫不相干的領域,他拼好導彈後,腦內頓時靈感如泉湧,拉扯著他坐到琴凳前,給他停滯許久的自作曲加上一段旋律。
岑樾這兩年開始嘗試自己寫曲子,但一直沒寫出特別滿意的,因此總是想跳出日常生活,去遠方找靈感。
靈感自己來敲門這事,已經很久沒發生過了。
凌晨兩點,地板上散落著樂譜、鉛筆頭、幾枚備用積木零件。
練小提琴用的譜架被收到了牆腳,上面夾著《por una cabeza》的譜子,標註多到有些凌亂。而原先擺放譜架的地方,則被他耗時近一個月完成的“東/風-4/1”佔據,覆著野戰塗層的導彈架在發射車上,氣勢逼人。
——如同兩個世界交錯在了一起。
次日是中秋節,全家人回老宅吃飯,岑樾差點睡過頭,是最後一個到的。
好在最近他在公司勤奮刻苦,得到了大舅的幾句美言,岑老爺子十分滿意,欣慰他終於肯收心做正事了。
一大家子人上桌吃飯,每人說一段中秋祝福都要輪上兩小時,其間還要夾雜公事探討,股份、地皮等等內容。
岑樾沒什麼食慾,在桌子下偷偷發訊息。
- 周老師,昨天晚上我拼好積木了,我們什麼時候可以上課?
- 你說。>/>
- 那就今晚吧?八點鐘左右我去接你?
模型太大,難以實現搬運,只能讓周為川來家裡一對一授課,這是最開始就說好的,周為川也答應過。
兩分鐘後,收到對方一個惜字如金的“好”字,岑樾滿意地收起手機。
在老宅待了一天,按理說晚上也要留下來賞月,吃月餅,走完一整套節日流程。無奈今天是個穩穩當當的陰天,無風也無月,再加上岑老爺子換季中招了流感,有些咳嗽,一群人吃過晚飯便陸續離開了,讓老爺子早些休息。
臨走前,老爺子叫住岑樾,問他最近有沒有正經談朋友。
在老一輩眼裡,成家立業,兩者缺一不可,岑樾好不容易有了點立業的跡象,成家的進度也不能落下。
老爺子早早接受了岑樾的性取向,唯一的要求就是找個好人、正經人,不要把日子過得像兒戲。
“沒談呢,但是可能快了。”岑樾挽著外公的胳膊,帶他坐回躺椅上,“您放心,這次是特別正經的一個人。”
“長得帥,工作好,有車有房有北京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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