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段家看上太女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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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悔不該說那樣的話,再怎麼樣她也是一心一意為輔佐他,要是被哪個嘴碎的把這話傳了出去,她聽了該多傷心。
更何況,她是為了他才受這麼重的傷,又昏迷了這麼久才醒。於情於理,他都不應該說出這種話,還在人剛醒的時候就讓她回府。
下午路過院子時,聽下人說她是坐馬車回去的。別院與方府之間相隔甚遠,即使是馬車,也免不了顛簸。不該放她走的,該讓她在養一養才對。
姜月白被後悔的情緒壓的喘不過氣,一面心疼她,一面找理由給自己的情緒開脫。
最後似是把自己說服了,打定主意明天去看看她。
躺下不久後,他再度睜開眼睛,總得有個理由去看她。去看看她的傷?還是去和她詳談這次刺殺的事?
他沒有頭緒,又翻了個身,手在挪動軟枕時無意間觸到一塊與床鋪截然不同的布料。他藉著月色拿起一看,是一方用普通料子做的手帕,帕角還繡了一株亭亭淨植的蓮。
鬼使神差般,他把帕子湊近鼻尖,她身上那股清冷的蓮花香已經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他床榻上的香味。姜月白的臉忽然紅了一大片,眉目流轉,美豔惑人。
該把帕子還給她的,都拖了那麼久了,明日去還掉好了···
想著,他合上眼睡著了,手裡還攥著那方帕子。
第二日一早,方知有是被忘憂叫醒的,她昨天睡得晚,今日本來想好好補個覺。結果一大早就被弄醒。
“小姐,小姐,段大人來了。”
“嗯···說我傷重無法起身見客。”她翻了個身,靈魂還在會周公,完全沒想起來段大人是哪個。
就在她即將拿抄網撈起眼前那條20斤重的大魚時,忘憂的聲音再次把她從睡夢中叫醒。
魚跑了,胳膊也開始疼了。
“忘憂啊···小姐我是個病人,真的不能讓我好好睡個覺嗎?”她語氣無奈,就是想趁著傷重,躺平一下,這麼難嗎?
“呃,小姐。不是我不讓你睡,是段大人說不見到你她不走。”忘憂也很為難,來看她家小姐的人很多,可沒有一個是像段秋池這樣坐在前廳不走,非要見一個臥床的病人的。問她是不是有什麼要緊事也不說,就一個勁的問她醒了沒有。
“哪個段大人?”朝中姓段的有三位,都跟她沒什麼交集,也從不參與黨派之爭,所以她想不出前廳坐著不走究竟是哪一位。
“段秋池段大人。”
實在想不出她與段秋池有過什麼來往,兩人在朝中見到連話都不說。段秋池常常一副不滿的樣子,故意對她視而不見,她也不是喜歡自討沒趣的人,自然也不會主動找她。所以她今日到她府上來這麼一出,方知有還真是猜不到她要幹什麼。
“把人請進來吧,順便讓大夫也來一趟。”都說了重病不能見人,自然是要裝的更虛弱一些才行。
段秋池在前廳喝了七杯茶,終於等到忘憂來請她去見方知有。
她人剛走進屋內,就被滿室的中藥味燻的喘不過氣,又往前走了幾步,險些被醫女的小侍童撞個滿懷。沾著血的布條掉了一地,侍童哆嗦著跪下。
她滿腔的怒火在觸到躺在床上面色蒼白的方知有和滿地沾血的布條時,驟然啞火。
原來真的傷的這樣重,她還以為···她遲遲不見自己是故意把她晾在前廳,朝中傳言她並沒有傷的如此重,只是為了黨爭才裝出來的。
“咳···忘憂,把窗戶開啟散散味,別燻著段大人了。”方知有咳了一聲,一副強撐的樣子坐起來。
她就是故意的,段秋池來之前,她讓侍童把湯藥拿進來煮了片刻,燻的滿房子都是味道才停,換下來的紗布也是故意讓她看到的。既然跟朝中報了重傷,那就一定要拿出重傷的樣子來。
“不必,我無事,別讓你家大人再著了涼。”段秋池趕緊叫住忘憂,她一個大女人怎麼好意思讓一個重傷的人來遷就自己。
“不知段大人今日前來,是有何事?”
段秋池來之前打的一肚子腹稿都在她蒼白的面色中偃旗息鼓,她欲言又止的看著方知有,方知有秒懂,低聲吩咐道“忘憂,我好多了。你替我送送張大夫吧。”
等到屋裡的人都走完,段秋池才一把拉過凳子坐到床邊,嘴巴張了又合,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方知有也不催她,剛換完藥,她這會胳膊確實疼的緊,蒼白的臉色也不是裝的。
“方大人···你,你覺得家弟怎麼樣?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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